纪慕没什么反应,可韩周却缩回了手,一副悻倖的模样。
除了纪慕这祖宗以外,他最害怕的就是纪凌了,
这人没别的特点,就是记仇得很。
韩周到现在都记得,之前有一次他只不过是说了两句男人的坏话,到后来生病发烧找纪凌上门,对方故意给他开最苦的药吃。
谁能保证这一辈子没个小病小痛什么的。
这万一落纪凌的手里,可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病房安静得有些诡异。
直到纪凌单胳膊夹着诊断书出门,男人才松了口气,
韩周吐槽:“你说这纪凌怎么一天到晚都是扑克脸,他不累么?”
纪慕抬眸,往门口看了一眼:“你怎么回来了?”
韩周立马转身,打着哈哈道:“那个,我刚才不是……”
等定睛一看,门口哪有什么人。
纪慕在诓他。
“你诓我!”韩周扭头,愤愤不平。
纪慕眉头微挑,垂头将被套的褶皱捋直:“我可没有。”
“你还说你没诓我!你看这门口哪有……!!!”韩周一手指向门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话语也戛然而止。
纪凌面无表情地走进来,把一瓶东西放在桌上:“剂量写在上面了,按时吃。”
说罢,他转身离开。
韩周松了口气,还好这家伙没听到。
就在这时。
“韩周。”
“在!”韩周一个激灵,猛地站起身。
纪凌冷冷地看着他:“跟着我。”
“哦,哦。”韩周努力装作心里很平静。
纪慕瞥了一眼男人同手同脚的动作,唇角微勾。
心情莫名舒畅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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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成的意识介于朦胧和清醒之间,他好像听到身边的医生摇头叹气,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话,身体也动弹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他好像看到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勾着唇,一脚踢过来。
目标正是自己脆弱又宝贵的地方。
不要!
他猛地喊出声,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