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青帝惜字如金。
“画的真丑。”知道青帝说的是在深宫中无聊,徐长歌违心道,“没绮罗手艺好!”
“那擦了。”青帝也不恼。她的手艺自己清楚。虽算不上好,却也是专门寻嬷嬷学过的。
当然,青帝当初学画妆面,自不是为了帮人出席晚宴。她学画妆面时,已是帝王之尊。之所以学,无非是想当个闺房之乐。
如今用到此处,却算是技尽其用了。
“哎!”见青帝抬手真要往自己脸上来,徐长歌忙侧身去躲,“哎呀,别——”
“你呀!”抬手拿过一旁的茶盏,青帝抿上一口,唇边含上了笑意,“说难看也是你,不让擦也是你!这么霸道,徐大小姐,你说说谁受的住你?”
“青澜……”嬉笑着挤到青帝的怀里抢青帝的茶盏,徐长歌不依不饶道,“你不是受住了?你别生我气!你的妆上得可好了,比绮罗都好!”
“是吗?”青帝将手中的茶盏抬到徐长歌够不着的位置,勾唇道,“别离本皇女那么近。否则,本皇女会以为你徐大小姐是看上了本皇女的茶!”
“小气!本小姐怎么会看上你的茶?”乍呼呼地起身抢过青帝的茶盏,徐长歌发觉重量不对。警惕地将茶盏反了过来,徐长歌睁大了眼睛。
诶,空的?
徐长歌偏头去瞧青帝,发现逗她的人已经另取了一个茶盏喝茶。
“障眼法。”青帝轻笑着地晃晃手中的茶盏,继续喝茶。方才徐长歌闹着要茶盏时,青帝已取了一个空盏逗她。故而,徐长歌抢到手中的不过是个空盏。
“哦。”嘟嘴将茶盏放在案上,徐长歌转身去取白鸽脚上的字条。白鸽来时徐长歌就看到了,但那时青帝还在气头上,徐长歌也就没打算看。
待看清字条上的字后,徐长歌发现青帝没上妆。
“青澜,你不上妆吗?”
徐长歌觉得她的阿澜不化妆很可惜。
明明那么好的骨相,那么好的手艺……
“嗯……”青帝闻言放下茶盏,朝徐长歌淡淡一笑道,“你都要躲在帘幕后,本皇女为什么要顶着妆面站出来?”
“也对。”想着青帝若是出席可能爹爹会将她请到宴前,徐长歌也觉得青帝躲着比较好。
可青帝怎么躲着呢?
难不成不去?
想到青帝可能要变卦不陪自己去晚宴,徐大小姐心里有淡淡的不开心。但想到今天青帝不但背着她出去玩了一阵,还给她画了妆面,徐大小姐又开心了起来。
“那你好好休息吧!”徐长歌的“休息”二字未出口,耳边传来了脚步声。
“小姐!”绮罗稳稳地走到徐长歌面前,脸上却毫无笑意。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