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徐封疆冲着徐长歌的方向道:“歌儿方才带的是那个婢子?且让她上来,容郡主问上一二。”
“这……”听到自家爹爹的要求,珠帘后的徐长歌瞬时白了脸。
方才跟着她可不是什么婢子呀!
为难地望望青帝,徐长歌咬牙想了片刻,张口想唤绮罗,却发觉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青澜?徐长歌发觉青帝的手在紧了紧,舌尖一颤,吐出一个“是”字。
“是”字一出口,徐长歌就后悔了,而青帝则在徐长歌答是后,迅速从珠帘内走了出去。
青帝垂目走在宾客的视线里,待走到正中的位置,转身朝徐封疆见礼道:“见过家主。”
打量着走到眼前的青帝,徐封疆放下手中的酒杯,不怒自威道:“有人说你为小姐代笔,可有此事?”
“回家主话,婢子不会用笔。”青帝轻轻地应声。
“是吗?”冯长乐攻心道,“可是长歌姐姐看上去很担心呢。
是吗?青帝转身望了冯长乐一眼,继而冲着席中的几位夫子道:“请诸位夫子明鉴。婢子会不会写字其实诸位夫子都很清楚……长歌小姐自幼学字,掌中尚因习字存有老茧……若想知道婢子会不会写字,那看看婢子的手掌便知……不知诸位夫子可觉得婢子说得在理?”
青帝话音一落,席间读书人皆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待发觉自己手中确实有习字磨出的茧子后,看向青帝的眼神也变得不同。
“这丫头说的在理。”一直没出声的冯郡王应了一声。
见冯郡王应了声,青帝含笑将十指展在众人面前。
沿着中庭的席位转上一圈,青帝让那群夫子挨个看了一遍自己的手心。
待众人都露出了然的神色,青帝轻笑道:“不知郡主可否满意?”
“哼。”盯着那双没有半点的老茧的手,冯长乐一边命青青呈上一幅画,一边低声道,“既然书法不及长歌姐姐,乐儿认输便是。青都向来书画同源,乐儿还有一技想向姐姐讨教。”
冯长乐趁青青呈画的契机,佯装谦逊道:“不知姐姐可识得此技?”
“这……”徐长歌没来及拒绝,便看到青青立在了珠帘外。
见冯长乐的婢子走到了珠帘外,青帝抢在徐长歌应声前,接过了婢子手中的画纸。
紧紧接住画纸的手,不同于宣纸的质感让青帝瞬间知道了这幅画是什么。
转身将画纸递给赵夫子,青帝朝冯长乐拜了拜,含笑道:“我家小姐累了,此技便由婢子代答吧。郡主画技高超,婢子虽瞧不出技法,但婢子却觉得这画不难。区区折柳制碳,我家小姐早已试过。想来这画技,只要我家小姐揣摩上几日,或是可以和郡主您研讨一二。”
“你——”惊诧眼前这女婢竟是不看就知道自己如何作画,冯长乐瞬时慌了。
见冯长乐已将手中的底牌亮了,青帝扯扯唇角,讥讽地望望眼前人,低声道:“若是无事,婢子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