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能被陛下看入眼是臣那二世祖的荣幸,臣先行替他谢罪,万一哪天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令陛下生气了,留他一命,大不了打个十几杖。”
&esp;&esp;“哈哈哈,清源不必太过忧心,朕瞧你儿子机灵着呢。”
&esp;&esp;“……”
&esp;&esp;听到茶盏放到桌面的细微声音,临安候回过神。
&esp;&esp;谢闻鄞面色不惊,“这不是早就料到的吗,你还烦什么。”
&esp;&esp;临安候拍了一把桌子,‘啪’的好大一声响,茶盏都跳了一下,“你怎么对你老子说话的——我这不是担心你在这惹了麻烦,到时候传到北境的消息是你人没了,你娘岂不是要拿刀砍我了!”
&esp;&esp;声音都最后越来越弱。
&esp;&esp;“你还是担心回去怎么给娘交代吧。什么时候回去?”谢闻鄞波澜不惊,看来是已经习惯了临安候的出其不意,至少这次桌子没有塌呢。
&esp;&esp;临安候正了正脸色,“明天就走,谢鹰留给你吧,跟着你好歹能阻止一下你的纨绔。”
&esp;&esp;“我不纨绔。”谢闻鄞冷静反驳,“谢鹰是你的臂膀,留给我做什么,上京又没有仗要打,我有白鸮就行了。”谢闻鄞拒绝他。
&esp;&esp;他知道临安候还是担心,谢鹰对临安候的作用有多大,他上一次和匈奴打时更加的了解了。
&esp;&esp;生死之交,可以把背后留给对方的人,在战场上,谢鹰的存在,更能保障临安候的生命。
&esp;&esp;兵不可无将,将军还在,军心才稳。
&esp;&esp;所以临安候的命很珍贵,谢鹰的作用很大,留在上京反而是大材小用了。
&esp;&esp;临安候虎目一瞪,“什么时候你能蠢一点!”什么都明白,连你爹我的心思都没猜了个透,没意思!
&esp;&esp;谢闻鄞冷笑,“你蠢我都不会蠢。”
&esp;&esp;临安候指他,“给老子滚。”
&esp;&esp;看看,这还叫不纨绔?
&esp;&esp;整天气他爹我!
&esp;&esp;临安候已经忽略了是谁先‘挑衅’的。
&esp;&esp;谢闻鄞悠悠地呷一口茶,“等我问一个问题就滚。”
&esp;&esp;临安候没好气的一口闷茶杯里的水,示意他说。
&esp;&esp;“你觉得长公主如何?”
&esp;&esp;临安候一顿,“怎么问起这个?你看上人家?”
&esp;&esp;“……”谢闻鄞微笑。
&esp;&esp;“长公主可不同一般的世族小姐,人家和你一样,是个女纨绔,你要真喜欢,除了脸,还真没有地方吸引殿下的。”临安候不客气的插刀。
&esp;&esp;这个房间,可没有其他的人在,外面也是自己的人,父子俩说话也没什么遮掩的。
&esp;&esp;谢闻鄞真的怀疑了,他到底是不是他爹顺手捡回来的,瞧着这话,怎么都是贬低自己。
&esp;&esp;“她会武。”谢闻鄞不想谈及脸这个问题。
&esp;&esp;很糟心。
&esp;&esp;“有一天晚上,她来过我房间。”谢闻鄞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