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不甘心,以前我叫他出来,他都以工作当借口,今天我只是报了地名,没说时间,他就答应了,他为谁来的,你不清楚?”杨芮红着眼眶,恨恨地咬着嘴唇,有那么一点倔强,倒是当真和向栀更像了些。
&esp;&esp;外面柳絮纷飞,方世安出来,猛烈的咳嗽起来,他弯腰,压着胸口,返回室内,找服务员要了口罩。
&esp;&esp;甫一出门,便看到向栀和陈最并肩站在门口的路上。
&esp;&esp;两人之间离着很近,向栀仰头,攥紧拳头,“你真的,累了为什么不回去。”
&esp;&esp;陈最吊儿郎当地笑着帮她抻了抻帽子,“向大小姐的庆祝派对,我想怎么也应该参加。”
&esp;&esp;向栀哼了一声,“油嘴滑舌的风流鬼!”
&esp;&esp;她声音很小,陈最没听清,低头问,“什么?”
&esp;&esp;向栀说,“油嘴滑舌!”
&esp;&esp;陈最笑了。
&esp;&esp;向栀又啊啾一声,陈最说,“就说会感冒。”
&esp;&esp;向栀揉了揉鼻子,“才不是呢,是柳絮。”
&esp;&esp;她仰头,抬手,手心向上,接过柳絮,“最讨厌这个季节了。”
&esp;&esp;“为什么?”陈最问。
&esp;&esp;“我也忘记了,就是好像隐约记得有一个人柳絮过敏。”
&esp;&esp;她忘记了,不记得是谁了。
&esp;&esp;陈最一笑,“看起来这个人对你来说还挺重要,这样的事你都记得。”
&esp;&esp;向栀揉了揉鼻子,瞥了他一眼,她总觉得他话里有点嘲讽的意思,“当然了,希望这个破季节赶紧过去。”
&esp;&esp;远处,方世安微微怔忡,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指甲扣进肉里,手掌红彤彤地,他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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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些日子忙着复试的事情,向栀很久没有去艺术馆了。艺术馆的事情,小刘会跟她定时汇报,她听了,没什么问题,也不插手。
&esp;&esp;得了空,向栀想去艺术馆看看,她本来想带着小石头,结果一早,西园那边来接人,要带他去那边玩。
&esp;&esp;钟妈说是常有的事,西园那边,陈毅力喜欢这个孙子,总是一周要接过去那么两次,人老了,喜欢享受天伦之乐了。
&esp;&esp;钟妈说这的时候,往陈最的方向看了一眼,意思很明显,陈毅力老了,想和儿子亲近已经不行了,只能亲近孙子。
&esp;&esp;向栀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这一眼便明白是什么意思,她心里直翻白眼,早干什么去了。
&esp;&esp;“出去?”
&esp;&esp;向栀弯腰穿鞋,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睛在他脸上停留几秒,又很快移开视线,“艺术馆。”
&esp;&esp;昨天回来,她就觉得自己有点问题,见到陈最,她开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esp;&esp;“下午你去西园接小石头?”陈最站在她的身后。
&esp;&esp;向栀嗯了一声,没抬头。
&esp;&esp;“晚上在家吃?”
&esp;&esp;“哦。”
&esp;&esp;向栀搔了搔眉角,心里莫名紧张,这种奇妙的变化让她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