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是一个人窒息而死,怎么会不觉得痛苦?明明他脸色都变了。
&esp;&esp;莫非真的是先毒杀?装茶点的食盒不见了,是不是因为是毒杀的关键。
&esp;&esp;可要真的是先毒杀,那因窒息而死的脸色又是怎么来的?
&esp;&esp;她抬头看向傅长熙问:“我问个问题,大人。您在大理寺中有没有见过那样的案例,就是人是被闷死的,但是死的时候却没有任何痛苦,一点都看不出是窒息……那样子。”
&esp;&esp;傅长熙当即道:“当然有。”
&esp;&esp;涂希希顿时心底一喜,问:“什么样的案子?”
&esp;&esp;傅长熙呵了一声,说:“只要是尸体被破坏了,不管怎么窒息,都看不出来。”
&esp;&esp;涂希希:“……”
&esp;&esp;傅长熙道:“你钻什么牛角尖。怎么死的等明远那边结果出来了再说。现在我们需要找的谁才是最有可能的嫌疑人。”
&esp;&esp;“和胡浩源有关系的,目前只有礼部尹尚书。胡宅的下人,以及你猜测的那位熟人
&esp;&esp;秦茂的动作比想象中要快很多。涂希希还在盘问管家一些胡浩源日常习惯,人际关系以及那位现在被关在京兆府大牢里面的胡公子相关信息,他已经带了可靠的消息回来。
&esp;&esp;“大人,在附近的死胡同里找到了这个丢弃的食盒,和胡宅下人证实过,正是白日送到后院给胡浩源的茶点。”
&esp;&esp;“根据旁边路过的人说,是一辆黑色的马车上面扔出来的。里面的东西似乎完全没有动过,银针试过,没有毒性。”
&esp;&esp;傅长熙问:“谁家的马车?”
&esp;&esp;秦茂道:“已经派人去找了。不过黑色的马车在盛京不常见,我有些印象,但具体哪家还要再确定。没记错的话,京畿防卫营的军用马车都是黑色的。”
&esp;&esp;傅长熙的眼皮狠狠地跳了下。
&esp;&esp;傅长熙沉默了一会说:“你再去查一下,画像了吗?还有礼部尚书家,我记得他家马车也有黑色的。画好直接送我这里,我认得出来。”
&esp;&esp;秦茂又匆匆走了。
&esp;&esp;涂希希诧异地看向傅长熙,说:“大人连马车都记得住啊。”好厉害的样子。
&esp;&esp;傅长熙说:“不巧,我记性特别好。你可别想着在我面前耍花样,我可全记在脑子里。”
&esp;&esp;涂希希缩了下脑袋,又转回去找管家问话了。
&esp;&esp;时值夜半。
&esp;&esp;涂希希跑了一天,这会终于疲乏了。她看了一眼傅长熙,发现这人依旧精神得很,看不出一点疲惫的神色。
&esp;&esp;半个时辰前,秦茂将画像递给他,顺便将问来的相关信息一一汇报。涂希希清晰地看到傅长熙的脸色越发黑沉了。
&esp;&esp;她甚至看出了傅长熙想立刻上门质问的神态。
&esp;&esp;她试探地问道:“是认识之人?要去礼部尚书和京畿守备营那边问话吗?大半夜上门不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