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神经病!
&esp;&esp;她才不要只被当做“安国公之女”被牵连!
&esp;&esp;“还有一件事,想请姐姐替我问公主——”纪明遥犹犹豫豫,又改口,“公主近日何时方便?我也该去拜望了。”
&esp;&esp;“什么话,什么话?还不能让我听?”宝庆好奇。
&esp;&esp;“嗯……”
&esp;&esp;纪明遥又觉得不太好对宝庆姐姐明说,又觉得说了也无妨——不就床上那点事嘛!
&esp;&esp;她就小声地说:“烦请姐姐替我向公主问一句:可有不影响夫妻恩爱的……避子之法?”
&esp;&esp;宝庆的脸瞬间红得熟了一般。
&esp;&esp;两人面面相觑。
&esp;&esp;“姐姐那回不是还问、问我和他那件事怎么样吗——”纪明遥先开口,“我以为能直接说——”
&esp;&esp;“是能、是能!”宝庆捂住脸,“我回去就帮你问!!”
&esp;&esp;两人又互相看了一会。
&esp;&esp;纪明遥把脸埋在枕头里。
&esp;&esp;啊啊啊啊说出来了!
&esp;&esp;宝庆“扑哧”笑了。
&esp;&esp;“可你怎么才成婚就要避子?”她推着纪明遥问,“是有什么不妥吗?”
&esp;&esp;“没什么不妥。”纪明遥闷闷地说,“就是……先了解了解。总会用上。”
&esp;&esp;哎,说谎了。
&esp;&esp;但她不能把崔珏的伤心事随意说给旁人。
&esp;&esp;她也不想多解释她为什么害怕。
&esp;&esp;纪明遥侧过脸,看向宝庆。
&esp;&esp;呜呜!
&esp;&esp;“行,我替你问!”宝庆揉她的脸,“你和妹夫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只要他也愿意,管别人说什么呢!”
&esp;&esp;她笑道:“人活一辈子,不就是图一个痛快吗!”
&esp;&esp;“姐姐!”纪明遥扑到她怀里。
&esp;&esp;“行了,别撒娇了,一句话而已!”宝庆就笑,“不是你说,我还没想到呢!至多再有两三年,我也该成婚了。我娘只我一个,活得潇洒自在,我也不想生一大堆孩子。我也先知道些才好!”
&esp;&esp;又赏了一回松先生的字,她自己出去回府。
&esp;&esp;崔珏便从东院学堂回来。
&esp;&esp;学里先生是崔瑜请来的,姓费名响,年近五十,本是开封人士。他于二十年前得中举人,却屡试不第,未能再进一步。
&esp;&esp;他学问自然比不得崔瑜崔珏兄弟,但教导纪明远和给崔令欢上课已完全足够。崔瑜又说他人品端方,心胸开阔,堪为师长,纪明遥当然不对大哥请来的先生有所质疑。
&esp;&esp;但今日恰有机会,纪明遥还是请崔珏去学堂看看,这位费先生究竟教得如何。
&esp;&esp;崔珏回房便先说:“费先生必不会误了明远的举业。至少五年之内,他都教得起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