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桌上正放着饭菜,絮絮绕绕的冒着热气。
诱人的饭香传的老远,
忽然,床上的人肚子里发出&lso;咕噜咕噜&rso;的响声,她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睫毛轻轻扇动,眼睛吃力地睁开,眼神迷茫毫无焦点,她愣愣的看着房顶,脑中一片空白。
&ldo;娘子?&rdo;
转头望去,一个人影映入她的瞳孔,阳光自窗子透进,淡金色的光芒照在那人身上,他仿佛会发光一样,闪耀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那人上前一步,面容渐渐清晰,俊俏的脸,痴痴地望着她,带着雾气的眼,他看见她的目光固定在他身上,那一瞬间,他忽然笑了,那笑容清澈纯净,犹如在黑夜里忽然绽放的昙花。于盛优经常会想,也许就是这样一双干净的不带一丝尘埃的眼睛,和这像是能够照亮黑夜的绝美笑容,便是自己迷上他的首要原因吧,对着这样的眼睛,这样的笑容看的久了,心都会变的柔软。
宫远修双眼含泪的走上前,狠狠的抱住于盛优,将头埋在她的发丝间,呜咽道:&ldo;娘子,娘子,你终于醒了。&rdo;
于盛优有些疲惫的拍拍他的肩膀,柔声哄道:&ldo;没事了,没事了。&rdo;
&ldo;大嫂醒了?&rdo;房门被推开,宫远涵走进来,一身白衣干净而耀眼。
&ldo;你没事?&rdo;于盛优指着他问,忽然左看又看不敢相信的道:&ldo;我们怎么还在客栈啊?昨天晚上好多女鬼!好多女鬼,她们怎么砍也砍不死,还越砍越多。&rdo;
&ldo;大嫂,冷静点。&rdo;宫远涵温温的声音安抚道:&ldo;那有什么鬼,你前天夜里只是吸了&lso;行梦糙&rso;的香味。做了一场梦而已。&rdo;
&ldo;行梦糙?&rdo;于盛优疑惑的问:&ldo;那是什么东西?&rdo;
&ldo;那是一种长在北漠的野糙,一种珍贵的稀有药材。这个大嫂应该比我明白吧。&rdo;宫远涵轻笑的看她,她好歹也是圣医派的掌门之女啊!
&ldo;我不明白。&rdo;某人理所当然的回答。
是了,她除了春药,其它药基本都不明白!同志们,看出来了吧,偏科害死人呐!
宫远涵摸摸鼻子继续道:&ldo;反正就是一种不小心闻了让人神智丧失,让人误以为梦是真的一样的迷幻药。&rdo;
&ldo;啊!就是说,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大家都没事对吧!&rdo;于盛优开心的问。
&ldo;我们确实都没事,只不过……&rdo;
&ldo;不过什么?&rdo;
&ldo;客栈的老板被你打成重伤。&rdo;
&ldo;呃……我不是做梦么?&rdo;
宫远涵摇头轻笑:&ldo;可不止做梦这么简单。&rdo;
宫远修撑过头来说:&ldo;娘子,你前天晚上,吓死人呢。&rdo;
&ldo;我……怎么了?&rdo;于盛优有些不安的问。
宫远修站起身来,一骨碌躺到床上,和于盛优一起并排躺着,开始了情景模仿!
话说当天晚上,他在床上睡的正熟,只听于盛优一声惨叫把他吓了起来,惨叫过后的某人忽然抬起脚对着他不停的踹不停的踹不停的踹!
&ldo;远修远修!快起来!&rdo;踹啊踹!
&ldo;娘子,娘子,我起来过了!&rdo;被踹啊被踹!
&ldo;快点!快点!鬼来抓你了。&rdo;继续踹啊继续踹。
&ldo;鬼?哪里有鬼?&rdo;宫远修也吓的四处乱看。
只见于盛优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飞快的用匕首将蚊帐斩成两节,然后一手拉起他就跑:&ldo;走啊!&rdo;
可怜的宫远修只能光着脚被她拉着跑到房间门口。
到了房间门口,本来是向里面轻轻一拉就开的房门,她非要拼死命往里推,她推啊推使命推,推不开啊还不让他推,她一边推一边看着身后凄厉惨叫:&ldo;啊……鬼啊!!!!!!!&rdo;
就在这时,隔壁的宫远涵推开房门问:&ldo;发生什么事了?&rdo;
只见于盛优飞速的扑入他的怀抱,哭喊着:&ldo;哇‐‐有鬼啊!好可怕。&rdo;
&ldo;暂停&rdo;卡一下,于盛优按了暂停键,不敢相信的问:&ldo;我扑过去抱他?&rdo;
&ldo;恩!还抱的很用力很用力呢!二弟甩都甩不开!&rdo;宫远修有些不高兴的鼓着嘴巴说。
于盛优偷偷看某人,某人轻摇纸扇一脸忧伤的控诉:&ldo;大嫂,你……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