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谨文眼皮低垂,硬邦邦的问:“干嘛?”
“进来啊,你还真指望我抱你啊。”
见林谨文不动,那讨人厌的声音又道:“难道怕我吃了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啊?”
林谨文都快气死了,恨不得跳起来把他挠个满脸花,只可惜他饿着肚子折腾这么久,早已疲惫到了极点,又怕这样下去再折腾出病来,只得暗暗咬着牙,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秦易两手捧起盘子,像端着什么脏东西似的捧得远远的,嘴里道:“我这盘子可算是废了,你得赔我。”
“赔赔赔。”
秦易狐疑的看着盘子里的菜,精明的反问:“你是不是在呸我?”
是又怎么样,林谨文心里吐槽,反正说话又不带字幕,有本事你拿证据出来啊?
秦易把林谨文端到阳台上去,又找出一个备用的吹风机来,毫不客气的对着盘子里的林猫猫一顿猛吹,暴烈狂虐,林谨文拿出全身的力气来,使劲用爪子抠住盘子边缘,好悬没被吹出二里地去。
见吹干了,秦易把吹风机收了,打着呵欠对林谨文道:“我去睡了,你自己乖一点,千万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啊。”
说完,也不等对方点头,自顾自的回去睡了。
林谨文浑身发着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冻的,或是热的,顶着一身狂肆浪荡的毛发,慢吞吞的爬出了盘子,找了地毯的一角,窝着睡了。
这一觉,睡得十分不安,梦里被姓秦的煎炒烹炸,花式做菜,完了还嫌弃自己不够美味,真是死都死不安生。
第二天一大早,门铃就叮叮的响了,接着,秦易房间的门也开了,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走出去,开了门,和门外的人小声说了什么,然后转回身,呯的一声把门关上。
林谨文蹬直着两腿,肚皮翻白的躺在地毯上,面容安详,一动不动,就连耳边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声响,也没力气关注。
不多时,就有脚步声走了过来,接着,耳边传来呯的一声轻响,“起来吃东西吧。”
林谨文没理他,那人也没多话,自去洗漱,又煎了蛋热了牛奶烤了面包,吃完后,换了衣服出门。
等那人走远了,林谨文才慢慢的爬起来,一下子就看到了地毯上离自己不远的一个碗,碗里放着满满的猫粮。
憋屈了一晚上的猫猫,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胡乱抬起毛爪子在脸上抹了抹。
想着不吃吧,又知道自己扛不住,嘴里嘀嘀咕咕的道:“这是他主动送给小爷吃的,可不是小爷自己要吃的。”
说完吸了吸鼻子,朝着猫碗挪了过去。
猫粮碰到牙齿,咔的一下裂开,充分混合了唾液,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林谨文吃的头也不抬,喉咙里时不时发出嗷呜嗷呜的声音。
风卷残云般的吃完一餐,等停下来的时候,肚子已经鼓起了一小坨,看着碗底寥寥几粒猫粮,到底是忍住了,没再张嘴,得留着当午饭呢。
吃饱了,身上也有了力气,林谨文这才有精神打量四周。
秦易住的是三室两厅的房子,装修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