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逃之区,暴发起来,集合了所有不搭调的所谓“艺术”。不但不能“出新”,还不断的
“推陈”(推倒的推),以台北东门被国民党破坏为例,台北东门本是古朴的小城门,好好
的古迹,就被他们改头换面得面目全非,他们还写什么“景福门回忆录”呢!真是焚琴煮
鹤!他们实在是破坏自然与古今景观的能手。(横贯公路开完了,国民党一定要沿路来番命
名和勒石的污染,做这新骄文句子的文宣大将就是当时“救国团”的组长柏杨!柏杨跟国民
党的渊源,由此可见!)为什么要不断的破坏呢?因为他们有一种奇怪的“美感”,一种不
中不西又洋又土的“美感”,这种要命的“美感”,加上意识里的“阿房宫症”,就整天大
兴土木,益增其丑起来了。这样子年复一年发展下去,我常忧虑不知怎么办。以“中正纪念
堂,’为例,我曾发愿,除非该堂拆掉或炸毁,我是不去那鬼堂的,所以除了堂外的音乐
厅、剧院外,至今我是寸步不去的,但“中正纪念堂”那样丑、那样庞然大物,拆除或爆破
起来,也颇费周章呢。这个鬼岛到处被搞得面目全非,将来清场者苦矣。国民党艺术的后遗
症是激发出所谓本上艺术,亦是不成格调。一九八五年我五十岁生日前夕,我的小兄弟小苏
(苏荣泉)和李放拍我马屁,两个小鬼特别从三义买了一座大木雕佛像,送我做寿礼。不料
被我趁机作弄,我说:“你们送我生日礼物,看得起我,我很感谢;可是,你们居然把这样
没水准的产品送来给我,妄想我会欣赏,则显然涉嫌侮辱我,把我艺术水准看得跟你们一样
低,这就太可恶了!你们说怎么挽救?”两个小鬼知道我难伺候,商量一阵,最后表示他们
愿意把佛像收回,折成现金分期付款给我。我同意了。于是,在三人哈哈大笑中,一场寿礼
风波化为无形,此事我另有信给曾心仪、李宁、陈文茜评论:
心仪
李宁三千全:(以收礼先后为序)
文茜
李放他们合送我一座达摩佛像,高与书桌齐,据云价值一万五千元,是硬树根凿成(我
看是雕不动的),其重无比,其丑亦无比。我一听说自外埠买来,即断言此绝非好礼品,因
此岛民俗水平极低也。及看之下,不出所料,乃斥令他们收回。(我考虑禁止他们再送礼,
一切折现可也!)他们的“罪状”不是自己艺术水平差,而是把我和他们的水平视为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