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被他所打倒的人又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没有!一点儿也没有!后者甚至比前者更可恶,更凶残,更顽固,更难对付。对人类的危害更大!他们在某些人的放纵和怂恿下,为所欲为,猖狂至极!而法律对他们则毫无作用!他们实际上早已成为人民的死敌,公敌!早已成为社会的渣滓,成为人类肌体上的毒瘤!不清除他们,不剜掉他们,那将会使这个社会肮脏不堪,将会使这个社会健全的肌体遭受到永久的危害!
前者是在捍卫我们的国家,后者也一样是在捍卫我们的国家,两者并没什么不同!
这绝不是为了报复,更不是为了自己……
可是,有人会这么理解么?
心里再次涌起一阵阵说不出来的痛苦。也许,自己的这种解释太荒谬,太有悖情理了。然而这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他们可以不受法律的约束,而你却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
其实也用不着再做任何解释,自己既然决定要这么做,那就用不着再为自己进行任何辩护。
所有要来的就都来吧!
他再一次支起了步枪。
……他曾警告过他们一次。
在一次次威逼利诱都失去作用后,他们对他采取了一次强行试探性进攻。
老三在前,老大在后。老四架车,尾随在车旁的还有六七个人。架子车,满满的一车木料,足有二十多根。他们都咬定说木头是拾来的。
他们是分散上山的,但当时并没见有任何人带伐木工具。木头确实不好,但超过了规定的标准,不能运下山去。
他挡住了这辆车。
两方对峙。他这一方只有他一个。老婆孩子都让他赶了回去。
他正好带着枪,否则他们就冲过去了。
一切劝阻无效,谩骂,攻击,最恶毒的最肮脏的诋毁和人格侮辱。
最后老四挽起袖子,还有一个衣服也脱了,露出一身强健的肌肉。他们说,今儿就豁出去啦,看你能把老子们咋样!
他举起了枪。
车子动了。
砰!他放了一枪,是鸣枪警告。
他们全都吓了一跳,但紧接着又全都露出鄙夷的讥笑。车速在加快。
他再次警告。
老三一下子解开了上衣,把满是黑毛的胸脯亮开:“狗杂种!有种的朝这儿打!”
“妈的,走哇!看他狗日的要咋的!”旁边的人也在大喊大叫。
“走!”老大再次发令。老大是这一家的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