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该说的,圣君霄就温温柔柔、笑如春风地把圣炎打发走。
临走前,圣炎看着两人的目光是极度鄙夷的:都这样了,还骗我不是基佬,只是师徒!
“师尊吃药罢。”圣君霄送完圣炎回来,关上门,看到玄荥,眉眼俱柔和得一塌糊涂。
玄荥此刻的心情也微妙的一塌糊涂——
师尊吃药罢
吃药罢
罢
他最后默默打开药瓶,里面只一颗圆滚滚、白花花、香飘飘的药丸。
他很快咽下,闭目,打坐,炼化药性。
圣君霄坐在桌边,托着下巴,静静地给对方护法。
然后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一天,两天……
一个月,两个月……
圣君霄传信给圣清,大意便是“在外与玄荥一同发现魔物之王及阵位关键,前去绞杀并查探,暂把一应事务全权教托给你”云云。
因圣御之前斩杀魔物之剽悍,玄荥研究阵法之专注,玄荥住处又有阵法掩护,众人并没有起疑。
一年后。
圣君霄坐在窗前,手拿书本,一片阳光从外洒入,给他侧脸镀上一层浅金。
玄荥初出睁开眼,便是这样温柔而美好的画面,将他一瞬间无喜无悲的寥远心境拉入现实。
他起身。
圣君霄回神,转身,欢喜的笑容爬上脸庞,清清纯纯的,像碎银子一样明亮又干净,“师尊。”
玄荥掐指一算,已是一年,不由笑道:“你倒能等。”
圣君霄觉得对面的人有什么不一样了,细细一看,眉眼弯弯真心道:“恭喜师尊突破。”
玄荥无可无不可地吱了一声,真心觉得重新恢复金丹中期不算什么,(重点→)尤其是比蠢徒弟还有低一个小境界,就更不值得说道了。
总是能清楚对方在想什么的圣君霄不由低头摸摸鼻子,都怪他。
按着圣君霄给出的伪传信,两人很快手拉手(并不)跑出北境大杀四方了一通。
血性与战斗根植任何一个男人心中,区别只在于是毕露如神淮、异变如圣君霄、还是深埋如玄荥。但是这种时候,哪怕是玄荥也不由杀的畅快淋漓。手起剑落,鲜血喷涌而出,旋身一避,还是纤尘不染。
两人从极北之地一路往边城回去,营造一种“绞杀魔物之王、研究法阵”的假象。
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