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凛从身后抱住她,低头吻她耳朵:“先吃块蛋糕吧,行吗,老婆大人?”
她轻笑了声,侧头躲他的吻:“痒。”
他追着她吻了一会儿,最后在她下颌停了下来:“旖旖,这个家现在还有点简单,我们一起把它布置起来吧,好不好?”
她倚在他怀里软软应声:“好。”
“那就交给你做总指挥,我负责采购和体力活儿。”他收紧揽在她腰上的手臂,轻轻啄着她脸颊,“设计方案什么时候出一版给我看看?”
怀里的人被他说笑:“做体力活儿的是长工,不是甲方。”
“那我是既出钱又出力,哪里去找我这样优秀的长工?”
裴旖淡笑着拍他手臂:“沈长工,先去把蛋糕切了。”
他搂着她敬了个礼:“是,裴老板!”
下午茶之后他们开始归置东西。更确切的说是长工负责摆放,长工夫人坐在沙发上指挥。
“这个放阳台吧,往左……再往左一点。”
“这个跟那个蓝色的放一起……嗯,放抽屉里。”
“这个你也拿过来了啊……我不想要……那就随便放吧。”
沈晏凛在房子里环视一周,最后把手里的画架摆到了客厅的空地。东西基本安置完毕,他走过来瘫到了沙发上,头往她怀里倒。
裴旖垂眸抚他的脸,他顺势枕到她腿上,阖着眼握住她的手狠亲了几口,不平道:“晚饭你做。火锅沸腾之前别叫我。”
她轻轻笑:“好。”
他们就这样安静倚在沙发上,不多时,沈晏凛迷迷糊糊真有了睡意。
他这段时间在医院休息得就不好,狭窄的硬椅子快要把他睡出脊柱弯曲。此刻的沙发虽然也不是十足舒服,但是枕在她身上又有免费的面部按摩,他已经相当知足,闭着眼睛沉沉进入梦乡。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沈晏凛平躺在沙发上,坐起来茫然扭了扭脖子,余光瞥见餐厅门缝里有亮光。
想到她真在给自己准备晚餐,他既愉悦又担心,担心她一只手不方便会又勾起来不好的情绪。他放轻脚步从客厅走过来,悄悄推开一条门缝,房间里火锅已经摆上了桌,桌子旁的人系着围裙,长发松垮挽起,脸庞在缭绕热气中朦胧而温柔,整个画面无限岁月静好,直到他看清楚她手上的动作时,表情霎时间冷掉僵在脸上。
煮得滚烫沸腾的方形金属锅,锅身四周都谨慎贴了「高温误触」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