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不及点燃自己的烟便蹦起来死死盯住其中一人,初中生模样、侧倚在墙边呻吟的,&ldo;很疼是不?要不要我卸掉你另一只胳膊?下次向别人要牌打电动前先问问人家是不是隶益人!&rdo;
他发出凄厉的叫喊,酷似一只受伤的好斗的雏狼。警察闻声提着警棍走到看押间外,敲一敲,&ldo;让我睡个好觉行不?知道疼还打个毛的架,明天叫你们大哥赔了钱来收拾你们。&rdo;说罢又扔下几支烟到那间,扬长而去。
沉沉的咣当一声响,他索性把看押室的门一齐锁上。室内一片死寂的黑暗,令人疲软。
天亮后,有人进来问,谁是主脑。
我抢先站起来,大义凛然似的走出去。
&ldo;姓名。&rdo;
&ldo;庭车常。&rdo;
&ldo;……哪个庭车常?&rdo;
&ldo;全城只有我叫这名字,十七中高一(4)班。&rdo;
&ldo;s市中考第三名的?&rdo;
&ldo;我以前莫名其妙被他打过。昨晚正好让我撞上了,我就打他。我朋友是路过的,以为我挨打了就过来帮忙。&rdo;
&ldo;他的手是让你搞的?&rdo;
&ldo;砖头按着砸的,我第一次打架,不知道份量。&rdo;
&ldo;我不通知你的学校,也不留你的案底了,跟你朋友回去吧。&rdo;
那声音缓和而简单,我抬起头,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扛着二级警督的肩章。我吓了一跳,愣住了。
&ldo;你看什么?&rdo;
&ldo;很严重吗?你好像是局里的。&rdo;
&ldo;你走吧。&rdo;他站起来,向看押间走去。随后听到石头发出痛苦的惨叫。我下意识地奔上去,
&ldo;你为什么要打他!&rdo;
&ldo;因为他是我亲侄子,你们,都给我滚。&rdo;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叫我滚,我害怕有一天古珊也会这么说。
于是,我从此远离她的视野,慢慢习惯了被其它更多人的呵斥我:
滚。
第五节复读
2002年9月。我没有在清华、北大抑或复旦,仍呆在s市,这个三年前还称为s县的城市。理由很简单:孙大圣已经从我的体内走了,不知道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