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到郭山凤。
一行女子,约十七八人,一律穿嫩黄色的衣衫,眉目娟好,手里撑着花雨伞,袅袅娆娆地行了过来。
这些女子都长得艳丽可人,却不知谁才是郭山凤。
这一行女子一出现,菜市场里的人,除了郭山豹之外,全都聚在东街口的一隅,好像要把路让给这十几位少女一般。
夏老二脸上也露出了奇怪的神色来。
毛丰源问唐奥运:“谁是郭山凤?”
唐奥运道:“你没有看见这些女子?”
毛丰源道:“可是这里有十几个女子,究竟谁才是郭山凤?”
唐奥运道:“你看这些女子美不美?”
毛丰源诚实地道:“美。”
唐奥运道:“美就好了。有美丽女子,看了再说,管她谁是郭山凤。”
毛丰源想了想,答:“也是。”
他明白了唐奥运话里的意思:行乐要及时。
看来眼前凶险无比,只得往好的尽力,不能再往坏处深思。
柴少云阴冷的眼神,望望撑雨伞的女子,又看看夏老二所统率的“帽子军”,又观察了一下雨势,自怀里拿出一个小瓶,掏出几颗小丸,一仰脖吞服下去。
雨水落在他脸上,似溅出了痛苦的泪。
他服药的时候,无论是夏老二还是黑子,谁都不敢骚扰他。
隔了好半晌,柴少云一只手轻按胸前,双目又射出阴厉的寒芒。
“田飞在哪里?”
夏老二立即回答:“前面不远的王宝和酒楼。”
柴少云闻言,便径直朝前走去。王宝和酒楼,总共两层楼。
柴少云向夏老二道:“你在这里。”又同黑子道:“你跟我上去。”
黑子和夏老二都道:“是。”
毛丰源问:“我们呢?”
柴少云突然剧烈地呛咳起来。
他掏出一条洁白的手帕,掩住嘴唇。
他咳的时候双肩耸动,像一个磨坏了的风箱在肺里抽气一般,吸吐之间沉重浓烈,而又像随时都断了气一般。
好一会他才移开手帕。
柴少云合起了眼睛,连吸三口气,才徐徐睁开双眼。问毛丰源道:“你知道这楼子上面有个什么人?”
毛丰源盯着他,视线不移。毛丰源看见柴少云剧烈呛咳的时候,毛丰源已决定自己会做什么、要做什么了。
他答:“田飞。”
柴少云问:“你知不知道田飞是谁?”
毛丰源答:“郭山龙的心腹大将;‘振新堂’的二号人物;被人称为‘振新堂’的军师。”
柴少云用手无力地指指那一座木楼,“你知不知道这一上去,谁都不知道自己今生今世,是不是可以活着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