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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然后凯丽说道：&ldo;你知道了。&rdo;她的语气显得颓丧而虚弱。

&ldo;当然啦，我知道，亲爱的!那么既然新郎不在，我想我该来安慰安慰新娘子。&rdo;

&ldo;他在哪儿?&rdo;凯丽低声道。

玛戈从她面前走过去，高视阔步地在房间里四下踱着，傲慢而蔑视地打量着那些格式化的家具、墙上挂的廉价的印刷装饰画和那些不值钱的小装饰品。

&ldo;你怎么知道他离开我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在纽约?你又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家饭店呢?&rdo;

&ldo;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我亲爱的。&rdo;玛戈拖长了腔调说道。

凯丽走过去，在靠窗的扶手椅里坐了下来，又摸出一支香烟。

&ldo;我猜想，&rdo;她语气沉静地说，&ldo;这是你玩的又一个小把戏吧。&rdo;‐‐整个房间像要旋转起来了。

&ldo;亲爱的小可怜儿，&rdo;她表姐叹息着说道，&ldo;多勇敢哪。多么出色的表演啊。可还不是一样，亲爱的，你到底还是个傻瓜!你还真的跟他结婚了。我原来没想到竟然你会傻到这么做。不过，他的计划还是成功了!&rdo;

凯丽被一口烟噎着了，她把那支烟从窗户扔了出去。

&ldo;他的‐‐计划?&rdo;

&ldo;唉，你还不知道。真可怜哪。唔，没错儿，亲爱的，就是个计划。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吗?你在车库出了个小事故之后的事?他发现了你，把你弄回了你的房间，对不对?他陪了你一宿‐‐他真聪明啊。不过今天早上，医生来看你的时候，你未来的丈夫嘛，他来找了……我。&rdo;

&ldo;那不是真的!&rdo;

&ldo;你去问问他呀。他来找了我，然后就有了他这个计划。你们今天一直是按这个计划进行的呀。&rdo;玛戈放声大笑，&ldo;我知道你们怎么结的婚，而且在你之前就知道你们在哪儿度&lso;蜜月&rso;!&rdo;

&ldo;给我出去!&rdo;

&ldo;现在还不行，最亲爱的。&rdo;玛戈那双戴着手套的手放到了凯丽的椅背上。凯丽听得见她的呼吸声，但她没有抬头，也不回头，&ldo;在没有让你弄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大傻瓜之前，我还不能走。我这是在复仇，亲爱的。你愿意放弃财产，是因为你爱他。所以你嫁给了他。可是，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娶你吗?是因为他爱我!&rdo;

&ldo;不，&rdo;凯丽说着，隐隐地想呕吐，&ldo;不……&rdo;

&ldo;那么你们的新婚之夜他去哪儿了呢?&rdo;

&ldo;他必须得到什么地方去一趟‐‐他马上会回来的‐‐&rdo;

&ldo;他不是必须得出去。是我叫他出去的。男人都是脆弱的，&rdo;玛戈面带笑容地说，&ldo;我不想冒险让你丈夫在一个错误的时刻表现出他的脆弱。你倒是在忧柔寡断、楚楚可怜方面有某种诱惑力的，这你也知道。所以我让他许下诺言，保证娶了你，然后立刻就遗弃你‐‐是的，就在今晚这个初夜，所以他走了，这你也明白。&rdo;

&ldo;我不相信‐‐一个字也不信。&rdo;凯丽喃喃道。

&ldo;其余的就都是他的主意了‐‐娶了你，你就是放弃了卡德摩斯伯父遗产里你的那一份儿，并且它就归我了。现在已经是这样了。所以，你一无所有了，亲爱的‐‐既没有钱，也没有丈夫。那钱现在是他和我的了。要是你愿意的话，你可以离婚。这桩婚姻给你带来的好处并不算少了‐‐你因此放弃了继承权呢!你还不承认你是个傻瓜吗?难道还不是一个头脑愚蠢的、过于轻信的、而且滑稽可笑的傻瓜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