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又去说书楼听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将我的出墙事迹说得口沫横飞时,我开始怀疑说书先生被驸马收买了,不然为何他要把事实反过来说。
我从来都没有当过红杏……
那一晚蹲在墙角戴绿帽的人是我,不是驸马。
我想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夜,墙外雪花连天,墙里春光无边,驸马的喘息声,女子的娇吟声,就如冷风一般狠狠地鞭笞在我的脸上。
驸马和我解释:“公主,我和她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
我情窦初开时便遇着了驸马,我全心全意地爱着他,是以我忍了。只是那次意外却是像是一根刺永远扎在了我的心中,在我和驸马甜蜜万分时,总爱出来晃一晃,戳一戳我。
后来,驸马竟是和我说:“公主,请你放过汐汐,她只是个柔弱的女子,不值得你大动干戈。”
说书先生误解我,驸马也误解我,我从未对他口中的汐汐做过什么。
我解释,驸马却是不信。
我想既是大家都不愿信我,我干脆就将所有事情都坐实了,如收面首,又如欺负驸马的汐汐。再后来我得了喜脉,驸马知晓时并无喜色,反而是有些冷淡。
我知道他不信我肚里的娃娃是他的。
忽地,我听到有人推门进了来。我睁眼一瞧,是驸马。他的目光瞥了眼我的肚子,他将食案上的姜汤递给了我,“听云舞说你又吐了?”
我喝着已是凉了的姜汤,说:“已经吐习惯了。”
驸马淡淡地道:“那就好。我听太医说,过多几个月孩子就要临盆了。”
我又喝了口凉得我手脚发冷的姜汤,“还有两个月。”顿了下,我轻轻地说:“晏清,我怕痛。”
驸马姓晏名清,表字子墨,可他从来不愿我喊他的字。他望了望我,过了许久,方道:“陛下这么疼你,这世间最好的太医会在你身边。”
我的心瞬间就凉了。
驸马离开后,云舞进了来,她忿忿不平地道:“驸马爷太渣了!公主,你去请求陛下赐一道休夫的圣旨吧。公主您如今刚到双十,休了一个驸马还有千千万万个驸马在外边等着公主临幸!”
其实云舞说得很对,我真真是没必要如此委曲求全,可是偏偏我心里头对晏清舍不得,也忘不了。
我第一回见到晏清,他并不知晓我是公主。那回我独自一人出门,偏不巧遇上了倾盆大雨,我又走在山路上,脚一滑便滚到了山下,受了点伤。是晏清救了我,他在山下的草屋里照顾了我整整一个月。
晏清是前来赴考的秀才,我离开草屋的时候,晏清让我等他,待他功成名就时,他会娶我做状元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