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西斯比勒山脉常年下雪,一般人皆是望而却步。
&esp;&esp;山脉的名字的由来有一个典故:曾经有一位邪神爱上了一位人类女子,为了能与爱人相守,他毅然抛弃力量。可等他一无所有之后,爱人消失了。而村民便趁机将他打晕,丢进雪山活活冻死。从此以后,他的怨念化作一场场遮天蔽日的大雪,只为了驻守在这座山上。
&esp;&esp;听完付荣讲的故事,钟月不禁问道。
&esp;&esp;“邪神是在等他的爱人吗?”
&esp;&esp;“不可能。他被背叛了,只是为了有朝一日,等那女人回来,再将她杀死。”
&esp;&esp;钟月瘪瘪嘴。
&esp;&esp;现在是中午,阳光在白雪的反射下更为刺眼,可是空气中却没有任何暖意。
&esp;&esp;她站在酒店的阳台上,全副武装的防寒服使她行动不便,从外观看上去像是一个臃肿的雪人。
&esp;&esp;她心事忡忡地看着远处的雪山,觉得那里飘下的雪,比北极南极的还要冷酷。
&esp;&esp;付荣太自大了。
&esp;&esp;他觉得仇家不会躲藏在雪山里,只因那儿危险,所以轻装上阵,安保人员比以往都要少。
&esp;&esp;可是人往往犯蠢的地方,正是他们的骄傲自满。
&esp;&esp;钟月担心得寝食难安,眼见上山的日子越来越近,她越发地痛恨他的顽固。
&esp;&esp;所以在入山之前,她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话。
&esp;&esp;“我们的命是系在一起的。”
&esp;&esp;付荣没有作声,两人义无反顾地走进雪山。
&esp;&esp;一切按照书中所写的发生了。
&esp;&esp;有人开枪,有人追逐,有人倒地,有人死亡。
&esp;&esp;马力至极的雪地车似一头疯牛,迈动强健有力的躯体,灵活地闪避身后射来的每一颗子弹。
&esp;&esp;钟月在这次发挥了史无前例的冷静。
&esp;&esp;这得多亏了男主角光环,使敌人百发而无一中,不然坐在付荣身后的她只能用来挡子弹了。
&esp;&esp;在连人带车飞到空中的时候,钟月双手压在胸前,安然地闭上了双眼。
&esp;&esp;她感到安心,好似爱恨都该尘归尘,土归土。
&esp;&esp;她这个炮灰真的要摔成灰了。
&esp;&esp;死亡是刺进骨头的阴冷,
&esp;&esp;它们无须动用任何工具,就能轻易地割开人的皮肤,将千根银针扎进肉里,接着狞笑着扭动银针,以人的悲惨哭声当作地狱的入场券。
&esp;&esp;钟月被疼醒了。她看着天空变颜色了,就像梦中死亡的模样。
&esp;&esp;她觉得身体十分沉重。
&esp;&esp;是雪压着她了。
&esp;&esp;付荣,付荣……
&esp;&esp;钟月默念着这个男人的名字,仿佛这是维持她生命的动力。
&esp;&esp;她大喊一声,艰难地从雪里钻了出来。
&esp;&esp;她先是四处张望,寻找那死男人的身影。
&esp;&esp;她见到他躺在雪地车的旁边。
&esp;&esp;刚迈出一步,一阵猛烈的剧痛将她扑倒在地。
&esp;&esp;她张嘴哀嚎,脖子上迸出的青筋也在嚎叫。
&esp;&esp;她骨折了,整只右脚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