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看着她有点垮下来的肩膀,徐洲转过身,说:上来,背你到路口,我们打车回去。
&esp;&esp;关尔觉得刚刚的酒精加今天有点亢奋的精神,让自己的身体好疲惫,看着他宽厚的背,便毫不犹豫的趴了上去。
&esp;&esp;可是,你为什么拒绝和我谈恋爱呢?真的是报复我啊?那代价有点大,漂洋过海,洗衣做饭的。关尔打了个哈欠,搂住他,脸往他的脖子上蹭了蹭,幽幽说了句好滑啊。
&esp;&esp;徐洲轻笑出声,还不是怕你是一时兴起,怕你是因为异国他乡孤独寂寞,我不想要这种随时被你放弃,没有安全感的短暂关系了。我想要你长久地认真地对待我。还有还有就是
&esp;&esp;徐洲停了一下,仿佛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
&esp;&esp;还有什么?关尔问。
&esp;&esp;还有和我的身体相比,我希望你更爱我的灵魂。
&esp;&esp;关尔伏在他的肩上,嘴角荡漾起来,爸爸的花儿落了
&esp;&esp;在机场候机的时候,关尔整个人是木的,像是有几百只蚊子塞进了她的脑袋里,嗡嗡嗡的声音响个不停,她把手伸给坐在旁边一直看着她的徐洲,说自己手脚好麻啊,这座位是不是漏电啊。
&esp;&esp;徐洲把她双手包在自己大掌里,轻轻揉搓,她一直看着前方,徐洲觉得她在看他,却又不是看他,空洞的眼神黯淡无光。
&esp;&esp;我们马上就到家了。徐洲把僵硬的她拥入怀里,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温柔地轻声地哄着,生怕声音一大,她就碎了。
&esp;&esp;好。
&esp;&esp;
&esp;&esp;此时国内凌晨三点,郑龄语双目无神坐在殡仪馆的长凳上。
&esp;&esp;五天前还和她结伴旅行的人,此时此刻盖着白布躺在殡仪馆冰凉的床上。他还说一个月后女儿结业他们一起去米兰。到时候一家三口把欧洲玩个遍再回来。
&esp;&esp;谁知两天前傍晚他如常和朋友约好出海海钓,船只行驶到深海中遇上风浪翻船落海,三人不知所踪,第二天白天人找到时,就像以往他们捞鱼,他们也像条鱼一样被人打捞了起来。
&esp;&esp;从被通知去认领尸体到现在人在殡仪馆,短短十几个小时,郑龄语像做了一场冗长潮湿的梦。
&esp;&esp;李湾湾因为是生产的第二天,李家父母劝阻她不能过度伤心劳累,好好在月子中心休养生息,他们和女婿周途赶来陪在郑龄语身边。
&esp;&esp;周途拿了瓶水蹲下来放她手里,阿姨节哀,关尔和徐洲,马上回来。为了关尔,你也得保重好自己。其他事情有我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