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玩吗?”难为姜风还记得他现在是沈灼的“导游”,顾及着“老板”的感受。“去看看。”沈灼学过射箭,虽然不精但也算还行。此时一个姑娘正站在那里挽弓搭箭,轻松射出,正中靶心。其余人一边鼓掌一边跃跃欲试,都准备着大展身手,草原的儿女,谁没有两把刷子?此时见到沈灼和姜风走来,一些人都好奇地张望,这个外乡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会射箭吗?“你想射箭吗?”姜风倒是没问沈灼会不会,反正不会他也可以教嘛。沈灼斜了他一眼,抬了抬手,示意姜风将弓箭递给他。这弓比沈灼以往用的沉很多,他用来有些不习惯。沈灼正在调整姿势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来,“会不会用啊,不会就换人来。”寻声望去,是站在不远处的次旦,那语气带着些调侃,倒没什么恶意,就是听起来像是挑衅。沈灼不慌不忙,先用纸巾擦拭了一下不知道多少人使用过的弓箭。姜风顶着众人跟看猴子的眼神在一旁憋笑,这人心理素质倒是好,擦拭好后沈灼终于开始挽弓搭箭。次旦以为沈灼要比划半天,谁知道刚摆好姿势后,一支利剑便破空射出,正中靶心。在其余人惊叹之际,沈灼又是一箭,紧邻第一支箭旁,世上不可能有两支箭的巧合。意识到这个白瓷一样漂亮瘦弱的外乡人有着高超的箭技时,作为裁判的新郎哥哥德吉走了过来。“这位客人目前成绩第一,还有人想来挑战吗?”围观人群的好胜心被点燃,“我来!”“我也来试试!”德吉压了压手掌以示稍安勿躁,“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干脆定个规则,每人十支箭,最后算总分数,冠军可以得个彩头。”“你不去试试吗?”沈灼见姜风站在那儿不为所动,似乎是无聊,此时正在折腾着脚边的石头子。“你不行了就换我上。”姜风对这些活动不怎么感兴趣。沈灼将那块儿石子踢走,“说谁不行呢?等着,看我把彩头拿来。”姜风坐在板凳上,跟个大爷似的翘着腿,在心里点评射箭人员的姿势和力度。这人,不行,手腕没劲儿……这人眼神不好,全在五环外……这人射箭姿势都不对劲,果然,箭飞到一半就落地上了。轮到沈灼上场了,姜风坐直了些,少爷的自尊心貌似挺强,他怕少爷输了会哭鼻子。不过少爷的眼神还是很沉静的,和刚才玩似的两箭不同。这姿势也很标准,一看就是特意学过的,手臂用力时带动着腰身,腰背挺直,整个人也宛如一张绷紧的弓弦。“嗖!”漂亮,十环。十支箭,每一支都正中靶心。最开始时周围的观众还会惊呼赞叹,到后来已经麻木,怎么回事?这个外乡人怎么这么厉害?德吉很快算出结果,沈灼是满分,毋庸置疑的冠军。“恭喜你,这是我们特意准备的彩头,是由黑线编织成的项链,上面是对胜利者的祝福。”德吉眨了眨眼,将手中的项链递给沈灼,上面坠着一个铜制的椭圆形物件,刻着密密麻麻的经文。沈灼双手接过,细细打量,刻得是民族语言,看不懂。他的指节勾着项链对着姜风晃了晃,笑得有些得意,似乎在说,你瞧,这不就到手了吗?“这是我们这里有名的神庙里求来的项链,上面的经文是对佩戴者的祝福,大意是‘平安喜乐,顺遂无忧’。”姜风见他拿着项链似乎正在手机上搜索经文意思,主动解释道。“你想戴上吗?”虽说这是他们送的彩头,但如果不戴上,倒也显得有些怠慢,沈灼一向是礼仪周全的人,他解开了暗扣,低头戴上。那暗扣比较难对准,姜风走过去,“我来帮你戴吧。”他从沈灼指尖接过两条细绳,在不经意的触碰间,姜风漫不经心地想,天气这么热,沈灼的身上却是凉的。是不是……有点虚?要不以后做饭时给他补补,姜风认真考虑。铜制的经文吊坠刚好卡在沈灼的锁骨间,本来沈灼还觉得是不是会有些不搭,可当他打开手机拍照。有些陈旧的铜坠在玉白的肌肤上,看起来颇有些年岁了,倒是有种意外的古韵质朴感。沈灼很满意,今天都不用摘下来了。“喝点水吗?”姜风不知从哪拿了个杯子过来,“放心,这杯子没人用过。”沈灼接过,是奶茶,味道咸咸的,还是姜风煮的更好喝。“不是说还有摔跤比赛吗?”沈灼张望了一会儿,“怎么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