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公子要是根木头,估计那也是生在福地的沉香木,好,我也问了情况,就是疲劳过度引起的精神亢奋,让医生给好好调养几天;
放心好了,记得摆喜酒的时候,给我发请帖哦!”
院长说着和张云萍握手道别,张云萍连连点头,送他们出门。
张云萍坐着看了老王拿来的病历,不由笑了,书煜拿这丫头当宝贝疼哪,浑身上下,就两只手指头被玻璃扎破了,还打了破伤风针,是药三分毒的,真是年轻人,什么都不懂。
她看看桑红仰躺着的身材,想想昨天看到她的模样,那腰身丝毫都没有她期待的样子,她还巴望着这两个人能奉子成婚,让她早点了结心愿哪。
昨天听宋擎柱说桑红还要去当特种兵,她当时就觉得这丫头太能耐了,能通过考核,那一定是吃了很大的苦头的,现在放在儿媳妇的位置上一考虑,她就觉得有点担心了,那特种兵哪里是女人能做的工作?
书煜这孩子也真傻,就一门心思地知道宠着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年龄的人了,一点小私心都不舍得对她用。
她坐着觉得桑红这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就让专业的女特护来这里坐着,自己抽身出去,找找以前的老朋友叙叙旧。
终于,桑红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睛。
虽然病房的窗帘低垂,可根据光线和肚子的饥饿程度,她确定了一定是第二天将近中午的时辰了。
对面的床折叠得整整齐齐,她的衣服也穿得整整齐齐,可是,她床上的宋书煜不见了,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书煜?你在吗?”
“您醒了,饿了吧。”正在看书的女特护听到动静,起身过去扶她。
“你谁啊?宋书煜哪?”桑红觉得浑身是久睡之后的虚软,她有些不安地问。
“他去上班了,我是这病房的特护,您是不是要上卫生间?”那特护资格老,显然明白病人起床的第一件要紧事。
她过去弯腰把拖鞋摆正了,伸手去扶桑红。
桑红一坐起,癔症了片刻,就渐渐地清醒了。
她摇摇手拒绝道:“谢谢,不用了,我有些饿了,那桌上的饭凉了的话,麻烦您帮我热一下,好吗?”
特护连声应下,提着食盒出去了。
桑红抬腿下床,揉揉有些迷糊的大脑,踩着拖鞋上了厕所,看看镜子里自己那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她咧嘴做了个鬼脸,对自己笑道:
“大难不死,果然是个有福气的家伙哦!”
一低头,就看到洗手台上自己用习惯的简单的洗护用品,不由幸福地抿唇轻笑,这家伙还能记得这个,不容易。
她当然不知道是王小帅同志在帮宋团收拾洗漱用品的时候,顺便把她的也带来了。
她哼着歌儿洗脸梳头,把自己简单收拾一下,就对着镜子自恋开了:“还是不化妆好看,那脸涂抹得死白死白的,带着面具一样,瞧瞧这样,多水灵。”
她抬手轻拍着小脸,末了,遗憾地摸摸那几个北斗七星,已经消褪下去了,可是那浅淡的色斑还依然清晰。
某女叹息道:“哎,这就是皮肤太好惹的祸啊,如果满脸都是蝇子屎,这几个点点放进去,哪显啊,怨都怨咱这小脸太白了,一点瑕疵都无法隐藏。”
她收拾停当看看床头柜上边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军装,心里刷地就放松了下来,她抬手一拿抖开,快速地套上身。
她昨晚的那身衣服,宋书煜怕引起她的不快记忆,早已经趁着晨跑,丢到医院的垃圾堆里了。
一穿上军装,桑红就觉得这浑身的精神气儿就回来了。
揉揉咕咕叫的肚子,她看看桌子上边的果盘,心道:这病房果然高级,不仅有特护,还奉送这么漂亮的果盘,不吃白不吃。
就舒舒坦坦地坐下,拿起竹签,开始大快朵颐。
这切成星星状的东东是什么?
她点起一块尝尝,靠——苹果?
味道怎么这么馨香?
而且苹果怎么会是这个造型?
桑红认真地想想,好像她每次削好一个苹果,放桌上不到十分钟,就变成了破败的氧化色了,这苹果星星塔,竟然能嫩白嫩白地莹润着,怪了。
她决定先不吃这东西了,看看它到底会不会氧化,转战其他水果,是不是宋书煜提前报备了她喜欢吃的水果的名目,怎么这果盘里边的水果都是对她胃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