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弈闻言陡然瞪圆了眼,稍一思索后难以置信的偏头瞅既明,迎上一双多情的眼。
既明脸上笑容明媚,&ldo;好戏开场了。&rdo;
他可是很期待小道长的表演。
既明先一步掀开了轿帘,在老鸨探究的目光下利落的下了轿,&ldo;少爷,到地方了。&rdo;
唐弈笼了笼宽大的衣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朝唐弈伸了过来,他挑着眉搭上手心。
两人彼此之间心照不宣,青年掀起眼皮子打量着上头的牌匾,眉头不自觉皱起来。
老鸨眼里露出一丝惊艳,随即扫到他腰间挂的一对南阳佩玉,脸上的笑意更甚了。
&ldo;这里可就是河柳城赫赫有名的玉春楼?&rdo;
老鸨笑脸相迎,抢答道:&ldo;是啊,客官!&rdo;
唐弈皱着眉头不掩嫌弃,哂笑道:&ldo;瞧瞧这儿冷清的,门可罗雀,不会是诓我们吧!&rdo;
&ldo;怎的会,&rdo;既明立即伏小做低,&ldo;六爷头先在信里面确实这般讲。&rdo;
老鸨耳聪目明,当即问道:&ldo;二位客官,你们方才口中说的六爷,可是张家张六爷?&rdo;
&ldo;对,鸨母也和他很熟?&rdo;唐弈明知故问。
&ldo;哎呀,客官您快进来坐坐,张六爷他可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了。&rdo;老鸨挥了挥手帕道。
只可惜这位常客就死在四楼的厢房里。
主人说这阵子要避风头,可俗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有钱不赚,可不是她的作风。
&ldo;哎,张六爷是去哪里了,我一到河柳城便去他府上走了一遭,却被告知不在府上。&rdo;
唐弈甫一坐下来就喊累,跟身子没了骨头一样往既明身边靠,没好气的抱怨一通。
&ldo;少爷,舟车劳顿,请喝茶。&rdo;既明递茶道。
老鸨将唐弈脸上的不耐之色都看在眼里。
&ldo;张六爷昨儿个还来过,说什么家中夫人管得严,早早走了。&rdo;老鸨手上挥着帕子。
今早,张六爷的仆役跑来,哭丧着脸说一宿都没有等到主子,她干脆将仆役打死。
&ldo;等我见了他,就罚他请我去酒楼喝酒。&rdo;
唐弈说罢,神情恹恹的将茶盏摔在桌上。
&ldo;您说这张六爷真是的,有这么一位丰神俊朗的至交小公子,竟没跟我提过一嘴。&rdo;
老鸨浮夸地笑弯了腰,假意埋怨。
☆、凤翎蛊香
&ldo;不可能,&rdo;唐弈笃定,&ldo;一定是鸨母记不得了。&rdo;
张六爷的性子张扬无度,极爱炫耀,以前确实同她提及过好些权贵,可她只当他胡吹海侃。
&ldo;罢了,不说他了,&rdo;唐弈抬手一挥,&ldo;我在涟洲就听外人言,玉春楼里的姑娘各个能歌善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