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多谢。&rdo;既明扯了扯嘴角。
&ldo;你先歇息吧,我、我不打扰了。&rdo;池鹭一口气说完,便同手同脚的离开了房间。
既明关好房门,将木盒撇到一旁,旁的东西他可没功夫去管。藤壶一族想必得到了什么情报,才会捎信给真正的小菱。他忙不迭拆开信笺,抖了抖信纸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就这么一眼让他脸色微变。
来信说,族内顺利接应暗桩,主上要的玉佩已经拿到手了,即刻便可以动身。
既明浅浅的抿了一口茶,毫不犹豫的将信笺丢进炭盆里。眼看着信纸彻底被烧为灰烬,他才移开目光,眼下的事情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变得复杂了起来。
玉佩一直戴在唐弈身上,自打他将玉佩交给小道长后,他便如若珍宝,而且从未离身,甚至沐浴净身,也都会戴着。信中所提及的玉佩,或许并不是这一块?
派人找元圣宝图和御虚血玉,紧接着锁妖塔封印松动,各界不安。就连既明一时间也不敢妄下结论,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又确确实实的在告诉他,尹天齐想要让百年前的六界悲剧重蹈覆辙。
当务之急,必须要尽快确认御虚血玉是否还在他的小道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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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哥,你找我。&rdo;池鹭将令牌收好,敲了敲石门进去。
虎鸫开门见山的问:&ldo;你去找过小菱了?&rdo;
&ldo;是,&rdo;池鹭不明所以,却还是一五一十的如实道出:&ldo;我下山买了东西,回来的时候刚好碰到藤壶的人要上来给她送信,就帮她捎上去,顺便给她赔了个不是。&rdo;
&ldo;你那是顺便吗?&rdo;虎鸫冷哼一声,瞧他这幅忸怩作态的样子,哪里还会不明白他的这些小心思。
虎鸫侧目在窗边望了好一会儿,提点他,&ldo;人妖殊途,且不说她一早收到了族人的情报却没有来禀报我,许是藏了别的心思也未可知。&rdo;
&ldo;不会的,最近她几乎不出门,或许初来乍到还不适应罢了。&rdo;池鹭忙为她开脱。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小菱,那个姑娘正在玉春楼翩然起舞,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坦率真诚,不矫揉造作。从此,他的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
虎鸫扭头直勾勾地看着他,面目紧绷,看的池鹭额前冒了一层冷汗,&ldo;眼下,我们一旦露出任何马脚,千鸟峰上上下下的努力都可能会付之一炬。所以,我要你盯紧了小菱,这是命令,不得违令!&rdo;
☆、内斗
&ldo;遵命。&rdo;池鹭只得躬身领命。
晚上,张、李两位小兄弟照例去送饭,只是刚行至一半,其中一人便感觉腹部一阵绞痛感,额头直冒冷汗,忍不住弓着身子蹲在地上。
&ldo;怎么了?&rdo;既明适时的推门出来。
另一位忙得喊住人,&ldo;小菱姑娘,你快来帮忙看看吧,好端端的张兄是怎么了?&rdo;
&ldo;我、我得去解一下手。&rdo;他摆摆手,尴尬的弓着身子跑远了,只留下一个提盒。
&ldo;小菱姑娘。&rdo;张兄面露尴尬,好在前者主动提出来帮忙送饭,让他轻松了不少。
听到动静,唐弈猛地抬起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既明推开门看见他胶着的视线,含情脉脉的眼,心里头一阵柔软。
有一瞬间,既明想,等事情处理完,就带着小道长回家。什么都不考虑,什么都不再去想,和街上所有寻常夫妻一样去过正常人的日子,彻底远离六界是非。
哪怕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既明将提盒放在桌上,径直朝他走来。唐弈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既明突然伸手摸他的脖子。回过神来,小道长反手推拒了一下却没推开。那只手顺着他的脖子摸到了锁骨,捞出了胸前的玉佩。
玉佩还带着他的余温,唐弈一脸错愕,碍于和香还在睡觉,挣扎了两下挣脱不开,只得仰头斜了他一眼,咬着牙低声问他作甚。既明满意道:&ldo;让我看看。&rdo;
他捏着玉佩端详了一会儿,目前上头色泽通体呈乳白,但这确实是御虚血玉。
难不成,他们埋的暗桩拿到的是假玉?
&ldo;好了,不闹你了。&rdo;既明一脸笑意,确认完毕后将玉佩又放回他胸前。
唐弈耳尖染着一抹绯红,从既明的角度看好似要滴出血来。他忍不住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耳朵,唐弈便瞪他,将不老实的手拍开,下床把提盒里的饭菜取出。
正打算叫和香,一回头看见和香正侧着身子眼睛瞪得老大。唐弈一惊,当即瞥了一眼既明,哪知道对方麻溜的收了提盒一脸笑眯眯的走了。
和香本来睡得就不熟,大多时候只是闭着眼睛假寐罢了。听到动静,心道是吃饭的时辰了,可是许久又没听到送饭人出门的动静,忍不住翻过身瞅一眼,却听见一句带着笑意的&lso;让我看看&rso;。
以和香的视角,只能看到对方似乎埋在被抓进来的姑娘胸前,后者似乎还挣扎了两下。但却无果,便乖乖的让人摆弄。
唐弈坐下来没话找话,&ldo;你什么时候醒的?&rdo;
和香面不改色,&ldo;从她说让我看看的时候。&rdo;
青年被馒头呛了一口,抬头瞧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估计早就浮想联翩了。
和香兀自一脸担心,&ldo;你们两个真的没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