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伸手想拔,却拔不下来,只能粗暴地折断,留下箭头在肉里。
&esp;&esp;在水里,他撕下了布条绑住自己的伤口,不让它再继续渗血,然后像游鱼一样,顺着水流朝着下方游去。
&esp;&esp;他是颜清父亲的旧部,是当日红袖招动乱,秘密从水系暗道到来,把那些少女带走的人。
&esp;&esp;当夜他们原本想让颜清一起走,可是颜清却拒绝了,说她留下来还有其他事要处理。
&esp;&esp;结果等到二合一
&esp;&esp;未时末,京城城门关闭前,一骑绝尘从城外飞驰而至。
&esp;&esp;来到城门外,骑士也未曾停下,只抛下一面令牌,就继续朝着皇城方向奔去。
&esp;&esp;令牌落地,发出清脆声响。
&esp;&esp;守城的士兵无人敢挡。
&esp;&esp;直至来到皇宫外,风尘仆仆的骑士才在守卫面前停了下来。
&esp;&esp;他翻身下马,对着挡住自己去路的守卫嘶声道:“八百里加急,两江总督急奏!”
&esp;&esp;两名守卫对视一眼,还待按规矩上报,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esp;&esp;见到这位重得圣眷的大太监,包括皇宫守卫在内,所有人都向他行礼。
&esp;&esp;看着来自江南的骑士,马元清浓黑的眉毛微微一挑:“桓大人的急奏?起来,随我进去。”
&esp;&esp;“是!”
&esp;&esp;那原本半跪在地上的骑士立刻起了身,皇宫门口的守卫也省了手续,即刻放行。
&esp;&esp;带着急奏的骑士就这样跟在马元清身后进了皇宫。
&esp;&esp;不多时,御书房里就传来了景帝震怒的声音——
&esp;&esp;“乱党贼子,杀我要员!他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esp;&esp;漕帮明明是受先帝恩泽才特许建立,在运河上诸多特权,结果却养出了这么多的祸患!
&esp;&esp;只是一夜,他们就连杀州府要员数人,州府军士无数!
&esp;&esp;“啪”的一声,那份来自江南的急奏摔在了地上。
&esp;&esp;景帝犹嫌不解气,又把桌上的笔洗、镇纸全都扫到了地上去。
&esp;&esp;御书房内外,服侍的人跪了一地,在天子之怒下瑟瑟发抖。
&esp;&esp;唯有马元清低头看着面前摊开的奏折,上面写着桓瑾已经亲自接手州府,捉拿剩余的乱党,眼下只有少数几人还逃离在外。
&esp;&esp;马元清脸上的表情一片平静,几只蚂蚁竟然就差点坏了他们在江南的局面,确实可恨。
&esp;&esp;不过既然已经压下去了,知情人也死得差不多了,那就没什么要紧的。
&esp;&esp;——是非黑白,从来是由胜者定论。
&esp;&esp;早在这份奏折被送来之前,马元清就收到了桓瑾传来的消息,否则也不会有贵妃生辰那场戏码。
&esp;&esp;将危机变作契机,从来是桓瑾的拿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