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考中了,阎修却落了榜。
&esp;&esp;裴植觉得这很正常,毕竟他年纪还小。
&esp;&esp;而且上京赶考之前,他们老师就说过,阎修这次去考,多半不中。
&esp;&esp;因为这次主考的官员是他的同年,明镜先生对他的性情很了解。
&esp;&esp;像裴植这样没有什么短板的,他会取中,可是像阎修这样长处极其明显,短处也极其明显的,落在他手,就必然会被扫下去。
&esp;&esp;“取不中也好。”老师当时这么说,“他性子太傲,行事又过于极端,回来多读几年书,磨平了棱角再出去,就能好好做官,好好做人了。”
&esp;&esp;结果阎修并没有回去。
&esp;&esp;落榜之后,他直接消失了。
&esp;&esp;裴植在边关数年,跟故友偶有通信,问起都无人见过阎修。
&esp;&esp;此刻,他看着船上那个已经从惨绿少年长成青年,神色之中却依然可见那种掩不住的阴沉极端的师弟,心情复杂地道:“没想到几年不见,他去桓瑾手下做了幕僚。”
&esp;&esp;不过这性情倒是半点没变。
&esp;&esp;这次自己回来,遇见意想不到的人跟事还真多。
&esp;&esp;两人正说着,强行登岸的船终于靠岸了。
&esp;&esp;船上再次现出了弓箭手的影子。
&esp;&esp;他们一靠近,就先一轮齐射。
&esp;&esp;箭矢“咄咄咄”的扎在岸上。
&esp;&esp;确定了下面没有人,船上的士兵才开始下船登岸。
&esp;&esp;然而第一批人刚上岸,走了没有几步,几张大网就兜头兜脸地罩了下来,把他们全都罩了进去。
&esp;&esp;“什么东西!”
&esp;&esp;“混账!”
&esp;&esp;被罩在里面的士兵沉不住气,顿时开始挣扎劈砍,想要脱身。
&esp;&esp;可是渔网上尖锐的东西却割破了他们的手,刺伤了他们的脖子。
&esp;&esp;伤口不大,但被刺到的地方立刻就开始发麻,而且迅速向着全身蔓延。
&esp;&esp;不多时,中招的人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只剩下眼睛还能动。
&esp;&esp;继在忠义厅外发挥功效之后,游天的药又在这里大发神威。
&esp;&esp;裴植看着,心中感慨道:他那师弟阎修,被称作毒计层出不穷,可是他的毒哪里比得上游天?
&esp;&esp;游天这药配来都是在山中放狼放虎的,连猛兽都扛不住,更别说是人了。
&esp;&esp;阎修在船上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很不耐烦。
&esp;&esp;漕帮这些人别的不行,这种的手段倒是层出不穷!
&esp;&esp;不过也是螳臂当车,拖延时间罢了。
&esp;&esp;他带来的人足够多,虽然倒下了第一批,但第二批很快就跟了上去。
&esp;&esp;终于,登岸的士兵跟藏身船后,把脸涂得一片漆黑的漕帮青壮交上了手。
&esp;&esp;岸边瞬间战火纷飞,响起了砍杀声。
&esp;&esp;登上岸的士兵拿的是兵器,漕帮子弟手里拿的东西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