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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岁闷闷“嗯”了声，躺了会去。“问题解决了，安心睡觉吧。”陈秋的手覆在惊岁的手背上，掌心的温度将oga如玉般微凉的皮肤烘得热乎乎的。心事得到了解决，困意就猝不及防涌了上来。惊岁闭了眼，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了alpha近乎喝气声一般的低喃：“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太困了，惊岁半梦半醒，甚至不确定自己听到的那句话真的是出自陈秋之口，还是他混沌中的臆想。现在回想起来，更是恍惚。他从帝国银行的阶梯走下来，就看见悬浮车便上等着他的陈秋。alpha正和人打着电话，声音不大，大概是在外面的远古，关键性信息被他很模糊的处理过去，连惊岁都听不太懂。今天天气仍旧不是很好，不过风沙比起卫星上的小了许多。日光煞白明晃晃悬挂在天空中央，陈秋的眉眼在光下显得格外立体，细碎额发被风吹乱，有几根落下来搭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五官刀刻斧凿一般，帝国最完美的雕塑也不过如此了。看他出来，陈秋挂了电话朝惊岁招手，笑得开朗，竟然是比空中白日还要夺目耀眼。惊岁不由得有些恍惚。“有事要忙吗？”惊岁走过去，问道。陈秋拉开车门，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去：“没，方云山找上门来了，我让张辽先接待一下。然后安排些人去查了查‘齿轮’的情况。”“‘齿轮’明面上查应该很难查出什么吧？会不会打草惊蛇？”惊岁将卡还给了陈秋，“里面还有余额。”只能说，陈秋比他想象中的富有。而且慷慨。陈秋看起来完全不在意他用力卡里多少钱，漫不经心将卡收起来，回答着惊岁的疑问：“常规调查的名义先接触一下，不会打草惊蛇。我和蝉沟通过，界星γ因为动乱，这样的信息收集很频繁，不会引起怀疑。”“这是明面上的调查，暗处还有其他的动作吧。”惊岁说道，他想了想挑眉道，“我们去查？”陈秋立时笑了，夸奖道：“果然聪明。”惊岁被他夸得有些脸热，轻咳了一声，说道：“这不难猜。”毕竟界星γ，可靠又是生面孔的，也就他们几个刚刚来这里的。“不冲突。”陈秋摇头道，“不难猜和你聪明，并不冲突。坐好了准备出发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方云山的情况？”“不必。如果是你让张辽负责这件事情，我很放心。”陈秋闻言，语气有些委屈巴巴的嘟囔道：“这么相信他啊。”他说这话的声音很小，但还是没能逃过惊岁的耳朵。oga余光扫了他一眼，发现alpha正皱着眉头看窗外，气鼓鼓的模样居然像是真的。惊岁完全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有情绪的。他清了清嗓子，扯住陈秋的衣角：“这句话的重点是，我比较相信你的眼光。”陈秋的嘴角一下就扬起来了。当事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这样的变脸行为有些滑稽，强行控制着按下了嘴角，故作严肃的说道：“你看人很准。”惊岁失笑。脸上的表情容易控制，眼神却将主人的心思暴露个精光。陈秋看向他的时候眼神特别亮，像是天上的星子惊岁拽着他衣角的手被反手握住了。并没有用什么力气，只是松松圈着他的手，覆在手背上的手心微烫。只要惊岁愿意他随时都能够轻而易举的抽手离开。然而惊岁只是轻飘飘看了眼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便调转了脑袋将视线投到窗外去。他并不讨厌，也没有生出什么负面的情绪来。相反的，他感受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放松，心里微微有些波动，惊岁说不出那具体是怎样的一种感觉。非要说的话，一个烂俗形容似乎能够道出他现在的感受——像是一池平静的湖水，石子入水荡出涟漪来。那水波是小而密集的，晃荡着撞到了岸上。悬浮车停到了“齿轮”门口，惊岁携着陈秋从车上下来。白天的“齿轮”不比入夜之后的热闹，但也有不少人来做生意。白日和夜里售卖的商品不太一样，特色吃食少了许多，倒是有很多摊位在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看起来不像是本土产物。摊主手上的橙色手环也证实了惊岁的猜测，经营这些摊位的人大部分都是域外生物。“先生，要来看看吗？”一个有着金色竖瞳的域外生物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从外表上来看并不能判断对方的物种。毕竟除了眼瞳，他其他地方和人类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他摊位上摆着些形状奇怪的小玩具，他拉住了陈秋，压低了声音朝他挤眉弄眼：“或许会喜欢。都是些令人愉快的东西。”“我不是小孩。”陈秋摇摇头正想要拒绝，话说了一半落在摊位上一个形状诡异的东西上面，脸一下变得通红。这！这哪里是什么小玩具，分明就是成人玩具。他慌乱的看向惊岁，想要拉着人赶紧离开。谁知道对上了惊岁的眼睛，oga拉着他的衣袖，轻描淡写的说道：“要不，买一个吧。”啊？陈秋感觉自己脑子轰地一下炸了似的。他愣愣看着惊岁，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oga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这不合适“你，你，我，要，要买吗？”陈秋赤红着脸，结结巴巴话都说不利索。店家一脸吃瓜的看着他两个人，在这样的目光下，陈秋越发觉得自己的脑袋烫得吓人。甚至连看向惊岁的勇气都没了。脑海里很不老实的浮现出画面来。“要。”惊岁的声音和面色倒是没有太大的波澜，他甚至伸手一指，看着陈秋说道：“我要这个。”紫色的，看起来很精致的一对蝴蝶小夹子。不用细究，大概能看得出来是用在哪里，又是起到什么作用的。陈秋被他的直白一震，有些自我怀疑在店老板的目光中颤颤巍巍的结了帐。“两位真有眼光，这是我在老家的时候小店最为畅销一款，这边儿结账。”买东西的老板热情让人有些难以适从，陈秋跟在他身后几乎算得上是同手同脚了。惊岁垂着眉眼，一直盯着陈秋手里的东西看。听见老板这样说，才抬起头问道：“不知道您是哪儿的人？”“我是虫族。是个雌虫，金甲虫族。”对方一遍帮他们装着盒子，一边闲聊，“你们这儿的小年轻都含蓄得很，像这样的摊子在我的老家变遍地都是。我本来是外出经商，后来星舰出了点儿问题，在这里迫降了。多亏了这地方有这么个场所，能做点儿小买卖。我把手上的那批货买了就能凑一笔钱修好星舰。”老板很健谈。惊岁默不作声的听着，接过了包装好的东西。严严实实的一个礼盒，绝对的保密和隐私，根本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这些商品，是你们那里的特产吗？”惊岁手里的袋子被陈秋拿了过去。alpha应该是不想他提东西，惊岁看了他一眼站在摊位前没有离开，反而和老板聊了起来。“是啊。”老板点了点头，“不是我吹，出了这儿，市面上可见不到这些。”“那这些，在您的星球，是一个品牌还是说大同小异，都是这样的材质和样式？”惊岁问道。老板闻言更是来了兴致，拉着惊岁得意洋洋的介绍道：“当然都是品牌货了，我这都是大牌。安全质量绝对没问题。不过，你们这儿的生理结构好像要更脆弱些，还是要看个人使用感的。”“品牌的名字您方便说吗？或许以后有机会，我们也会出去逛逛。”老板报了个名字，应该是他们星球特有的语言，惊岁没听懂，只是听老板翻译过来这个品牌名字的意思是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