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给我。”
谢嘉佑伸手去抢,翦幼竹将酒往身后一藏,“喝酒误事,你还没长记性?”
“柚子,你不觉得喝酒误事这四个字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特别没有说服力吗?给我吧,以我现在的酒量,还不至于两瓶啤酒就醉。”
连喝两瓶酒的结果就是,谢嘉佑没办法开车回去,半年没碰过车的翦幼竹迫不得已坐上驾驶座,一路飙车回去,差点开吐了谢嘉佑。
*
同一时间,迟默和袁渚在翦管家的带领下,到书房去见翦明远。
迟默到的时候,翦明远正在书房喝茶。
“翦董。”迟默和翦明远打了招呼,示意袁渚将礼物送上,“这是我前一阵子从拍卖会上买来的唐三彩,它应该有个更好听的名字,但是我记不住,翦董不要介意。”
“你这个小子,说话还是这样没大没小。”翦明远把那做三彩俑拿过来,左右欣赏了下,“这是仿的骑驼乐舞三彩俑,看成色应该是上世纪原品出土后没几年做出的仿品,做工精致、色彩鲜艳,确实不可多得。”
翦明远和迟家老爷子也算是故交,但迟默和翦明远真正熟识是在三年前,华亚投拍的一部考古电影请来了翦明远做顾问,一来二去,两人才算相熟。
翦明远把礼物盒子给了翦管家,让他找时间收到藏宝阁去,“我听说你家里一直在给你安排相亲,你都看不上?我倒是有侄女挺不错的,年龄是比你小了些,但绝对是个温柔乖顺的好姑娘。”
“如果是温柔乖顺的话,我还是不糟蹋了。”迟默婉拒道。
翦明远伸出食指朝他点了两下,“你这个小子啊,就想着在这件事上气你的家人,我知道你不喜欢富家千金,但翦伯父要提醒你一句,凡是都没个万一,尤其是感情这件事,别把自己的条件框得太死了。”
略微聊了几句,管家就来喊翦明远去见客。
“你瞧瞧,说是给我贺寿,但是我连来书房躲清静的时间也没有,小默你自便。”
迟默点了点头,待翦明远出去后,慢慢在书房踱步欣赏挂在墙上的画。书房的画都是翦明远四处搜罗来的,翦家的藏宝阁里确实有私人收藏的古画,但挂在书房的基本都是国内绘画大师所做,迟默认出其中不少都是出自祝云山之手。
上面还有落款:明远侄儿惠存。
迟默瞧着那行字,突然问道:“翦董的翦字是怎么写的?竹字头下面一个间?”
袁渚:“是前羽翦。”
“前羽翦。”迟默望着那副画,喃喃道,“这倒是一个不多见的姓氏。”
在他快三十年的人生中,也只遇到过两个。
但愿不是他多想了。
长久地在翦明远的书房待下去也不是办法,迟默打算出去走走,目的地就定在藏宝阁。
“默总最近对文化历史是越来越有兴趣,想来是受了翦小姐的影响。”
迟默抿直了嘴角,没有说话。
旋转楼梯上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不,或许更准确的来说,是单方面的辱骂。迟默本不想去管,但那阵声音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