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兴里,车上上官宏问:“你回工作室还是天晟医院?”
我:“你在外面和那个医生谈什么了?”
他淡淡道:“别担心你们谈的什么内容我并不知道,我真的出去了,我和医生去见了一个人,我将现在手上知道的一些情报告诉了他。”
“你想知道我和他的谈话吗?”我将头转向窗外。
“如果你想告诉我,你自然会说不是嘛。”
“我,我告诉他杀他的人不是樊亦新,他并不奇怪。他说那小子只会在商场上打败他,但也不排除他利用别人之手杀他。还有我和汪海是帮商天鸿找儿子,他有一个儿子今年应该比我小两岁左右。这个孩子如果知道母亲的死,还有他见不到父亲全是拜商天晟所为,你说他会不会被人加以利用,杀了他?”
“嗯!”
我转向他:“嗯?你不奇怪商天鸿有孩子?”
上官宏咧嘴一笑:“你以为只有你和汪海知道他们的秘密吗?我在天晟医院可不是个摆设。可能白听雨没看出来但我见他的第一面就有了些猜测,然后我去查了他的父母自然这个秘密也就被我挖了出来。”
我惊讶道:“即使你查了商天晟和韩雪莹也不一定知道他有儿子。你是怎么一眼分辨出他的实际年龄?”
“我不知道他的实际年龄,可他那双眼睛绝对不是一个孩子应该有的眼神。他大多数时候的眼神确实天真烂漫,纯洁。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是在天晟医院的地上车库。”
“我在车库里刚上了车,看到商天晟从电梯里出来,后面的商天鸿低着头跟在后面。后来他抬头露出一双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有恨有爱,有怨有怜那不是一个只要七岁小孩能流露出来的眼神。”
“我当时想到了一种病外貌像孩子其实年龄已经很大了,有的甚至接近成年。不过这种病,俞氏症或者垂体矮小病变对于当今的社会来说不算病,一旦查出可以治愈。”
我:“你说我要和韩啸摊开来说吗?万一他真的就是那个孩子呢?”
上官宏:“别说太直白就行。”
“我还给了商天晟两个可能。你想听吗?”不等他开口,我将病房内的谈话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
他摸着我的头:“谢谢你信任我。别忘了还有秦毅的事。白听雨的定位在郊区礁石山那里停了一段时间应该是见什么人。”
“我知道了先去商天鸿那里告诉他父亲的事。”我皱眉:“你也没办法治好商天晟吗?”
“军医的医术不逊色于我,他和我说过……确实没办法。所以早些找到他的孙子才能令他欣慰,他也一定想知道真相。他一定会想办法保下他的孙子,商天晟这一支血脉只有他一个独苗了。”
我不再说话,心中想道:若是商天鸿知道这事得有多难过。
天晟医院商家私人病区商天鸿的房间内,他静静地听完了我的述说,没有露出很难过悲伤的表情,而是冷静的思索着什么。
片刻,他道:“也就是说我父亲也同意你的说法?你说警察会帮我们吗?”
“我觉得他们主要是抓樊亦新,要阻止他为他国制造武器。阻止他收买他国退役军人并安排他们入境,帮助他暗地建造自己的军队。所以和樊亦新无关的事,他们不会管你可以理解吧!国家的大事不能疏忽。”
他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你说汪海去韩宅那边调查了?希望她能得到一个新线索。我哥死的那家医院现在还在吗?叫什么名字知道吗?还有你说的那个算命大师,我好像七岁生日前见过他。查他恐怕比找韩家旁系远亲更难,我立刻通知汪海让她在那边打听一下这个大师,他——姓——薛,薛勉。你回头帮我把白听雨叫上来,我们得在这边也查起来。”
“好。你放心,这人和韩啸我也会用我的关系网寻找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谢谢你。”
我望他笑笑出了商家私人病区楼层,到了白听雨的办公室。他正在低头写着什么,我在门框上敲了几下,他见我合上手里的本子,朝我招手示意我进去。
我随手带上门,坐在他对面开门见山道:“你去郊区礁石山见谁去了?”
他脸立刻变得煞白,噌!的起身打开门张望一眼,关上门拉下了门后的隔音设备。
“你听谁说的?你怎么知道?”
我玩味的看着他:我就想诈诈你,你这么问倒是给了我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