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浔笑得更深了,问:“怎么?打个棒子再给颗甜枣儿?我是什么水平我心里有数,犯不着特意给我颁个安慰奖。这堂课怎么收费,你们单卖吗?”
以前是不单卖的,不过后来健身房效益不太好,周哥开会的时候说过实在不行教练一节课也卖,能挣点是点,多收点钱就是了。
周槿轻声说:“卖的,如果只买一节的话,就是三百。”
苏知浔笑着没说话,心想她看过的销售规则可是十节起卖,小孩儿这是想按私活来收,行吧,年纪小想多挣钱也很正常。
她掏出五百现金,“另外的钱是拳套的清洁费,我就不夺人所爱了,谢谢你给我上的这堂课,周教练。”
苏知浔没给她再推拒的机会,放下钱就大步走了。
周槿觉得这堂课上得是真难受,钱收着也烫手,何丽笑话她:“多收钱还不好?多出来的就当给你的小费呗,人家国外都这样,这么有钱的人还差你这点啊?”
这哪儿是钱的事,周槿和她说不通,她觉得自己最后那两下摆明是欺负人,她都是老拳手了,怎么能被别人一句话就激上头,而且苏悠堂姐也不是那种真傲慢的人,虽然有好胜心,但好胜心有两面啊。
她以前教练就常说:不想赢还打什么拳,滚回家种地得了。
“她想和人家打,是不是也因为遇着难处了……?”
何丽没仔细听,“你嘀咕啥呢?”
“没。”周槿垂头丧气,说:“我去冲个凉。”
进更衣室的时候她被什么东西的光打了下眼,周槿退回两步蹲地上把东西捡起来,发现是根白金链子,缀着颗小钻石,应该是哪个会员换完衣服后链子的扣没搭好,掉了。
钻石的,应该很贵吧?
要是早上掉的下午苏悠堂姐来的时候应该会发现,最近一个进出的也就她了,之前她刚进店那会儿周槿没好意思细看,也不知道她到底身上戴了些啥,感觉上也是珠光宝气的,透着股低调的富贵。
周槿赶紧拿出手机,忽然想起:“完了,我没她微信……”
苏悠堂姐也压根没给她加微信的机会,估计是彻底没下回了。
周槿斟酌片刻,决定先问问苏悠。
她把照片发过去,说她堂姐下午来上了节课,好像把链子落下了,问她能不能和人家说一声,看是不是明天她来的时候带走再还给她堂姐。
苏悠隔了一会儿才回信,消息断断续续的,回得挺急,说她现在正在和家里‘战斗’,明天不一定能来。
过了会,她又颇为激动地发来:啊!我才看清,怎么是这条链子,这是我姐的宝贝啊,要是丢了她得急死。
周槿皱了皱眉,问她能不能抽空给她姐打个电话,苏悠又没回,过了得二十多分钟她才发来一条地址和电话,说这是她姐家,她手机马上阵亡了,有机会再说。
‘战斗’听来似乎很是惨烈。
周槿盯着那条信息半晌没动,挣扎在打电话还是不打电话之间。
要把人叫回来吗?好像又挺折腾,已经是晚高峰的点了,她打完拳肯定很累,说不定还会觉得自己是邀功想要让她报课。
算了,干脆晚上下班跑一趟给人家送回去吧。
…
苏知浔从健身房出来后先去了趟蔡哥的拳馆,这个馆子是他最初开的老店,也是大本营,里头有几个打专业的拳击手,场地虽然老,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她转悠一圈取了不少生意经。
这趟来主要是见蔡哥给他推荐的一个小兄弟,说是人挺靠谱,管理拳馆的经验也丰富,苏知浔打算聘用他做新店长,见面的目的不为面试,她做买卖很擅长放权,让内行人自行领导,之前电话沟通的时候待遇已经谈妥了,现在就是把店里怎么改区,还有先前已经订购的两批装备单和新店长做个交接。
谈完事,苏知浔直接把车开回了二手车行,她自己那台常开的帕美前阵子到时间保养,正好也看腻了黑武士的涂装,就让迟宇把车开回来后直接弄去他兄弟店里贴个膜,改个骚气的赤铜矿色。
进店后她看了眼新车,十分满意,金属光泽的葡萄紫在夕阳下直接拿捏住了她的审美,虽比不上原厂车漆,但改膜能做到这个程度已是极好,西装暴徒她当腻了,现在只想做衣冠禽兽。
迟宇这时间不在店里,苏知浔就没多逗留,新车今天不打算上手,她嘱咐店里的小工找时间把车直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