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比喻?」
「如果你形容得出,表示你能够作一首和歌。」
「和歌?」
「没错。」
「你这样说,不是等於把咒换成和歌而已吗?」
「正是。你心知肚明嘛。」
「你的意思是,咒与和歌是同一种东西?」
「是的。」
「可是,那……」
博雅说到一半,突然住口。
「算了,这样说下去大概又会提到咒。」
博雅将刚才举到嘴边的酒杯贴在唇上,一饮而尽。
将杯子搁在窄廊後,博雅问:
「晴明啊,望着飘落的樱花,你内心一定浮出很多事吧?」
「是啊。」
「比如会觉得很飒爽,会觉得很无常,而那种无常感又会令你觉得很美,光是望着樱花,内心就会浮出很多事吧?」
「嗯。」
「我认为,这大概正是樱花用无声的声音在向我说悄悄话。」
「那是因为樱花能映照人心。」
「什麽?!」
「飘落的东西,灭亡的东西,通常能映照人心。」
「……」
「这种现象在你看来就成了樱花在向你说悄悄话。就此意义来说,樱花确实在说悄悄话。」
博雅叹了口气。
「刚才那瞬间,我好像明白了什麽,可是你这麽一讲,我又没头没脑了。」
「没头没脑也没关系。即使你说没头没脑,其实你最明白其中道理。也许你比我更明白……」
「晴明,你这是在夸我吗?」
「是在夸你。」
「不是在戏弄我吧?」
「当然不是。」
「这样我总算安心了点,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