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你师傅吧”云初猛转过头去,“我府外还有八十个随从,不差你一个”
如烟什么都好,就这一点让人不放心,她怎么就不明白,她的命也是命,是不可以重来的“公主……奴婢不走,死也不走……”如烟扑通跪了下去,抱着云初哭起来。
“当初你父亲让你逃命,你不逃……”云初冷冷地说道,“你留了下来,可救了你父亲?”
“奴婢……奴婢……”提到父亲的死,如烟心如刀绞。
“同样的错误,你还要再犯一次”明知揭开伤疤会流血,会让她疼,但云初还是转过头,直直地盯着如烟,一字一字地道,“那一次,你沦落为官囚也没救了你父亲,这样的教训,你还要再重来一次”
“公主……”如烟剧烈地摇着头,“您不要再说了,奴婢答应您就是……”又仰着头,“真有那一天,公主您也记得您说过的话,您的命比蟑螂还硬,无论多苦,您一定要活着,等着奴婢,奴婢去求太后、求师傅、求江侯……求……”她有些语无伦次。
云初一把拉起来,“好,我们就这么定了”
……
“……这药真管用吗?”如烟一动不敢动,乖乖地让云初给她上药,“这烙印真去了,被人发现怎么办?”
如烟一直担心姚阑会借这个把她除去,可不去掉这个烙印,她在栾国又寸步难行,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不是挞下样子了吗?”云初指着案上刚挞下的样子,斜睇了她一眼。
“那个干什么用?”如烟不解地问。
“当然是等你的烙印去掉了,再照着画上去啊”云初看了她一眼,“笨”
如烟一怔,随即吐吐舌头,“这么好的法子,奴婢竟没想到这样就不怕大奶借机生事了……”又喃喃道,“凡是关心则乱,是奴婢的心乱了……”
“……你别乱动,仔细我给你治的满头疤……”云初正了正她的脑袋,“对了,我刚刚忘了,你没问问你师傅江公子当初是怎么中的毒?”
“奴婢净高兴了,也忘了问。”如烟梗着脖子不敢动。
“你有跟她说我替江公子解毒的事儿?”这才是云初真正关心的。
“没有……”如烟下意识地想摇头,见云初瞪过来,又一动不动闭上眼,“奴婢压根就没想起来这事儿……”
如烟的身子绷着紧紧的,这件事是江贤逼云初做的,事涉云初的清白,就算师傅如母,她也不能说的,但这些话,对云初也不能说。
“你放松些,又不疼……”云初捶了她一下,“别这么紧绷着,会影响治疗效果……”又漫不经心地嘱咐道,“没说更好,以后也别说了。”
“嗯……”如烟微不可闻地应了声。
洗了手,云初接过如烟递上的毛巾,“你师傅怎么忽然就找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