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你既杀了我父亲,我缘何不能杀了你,为父亲报仇?”
沈辞毫不畏惧的对上他的眼神,冷冷说道。
“若是孤说……”
景琢静静望着她,薄唇轻启,仿佛想要迫切的告诉她些什么。
然而,此刻殿外门扉被叩响,甚至有些急促。
“若无要事,给孤滚!”
殿外韩靖皱了下眉头,到底还是大着胆子道:“回殿下,御史中丞以及江尚书寻您有要事要议。”
果不其然,景琢听到他这话,不再盯着沈辞,沉默着起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拾翠殿。
走在东宫的廊道上,景琢沉声吩咐:“派人加固东宫的看守。”
韩靖应道:“是。”
……
三月初六,春光明媚,亦是礼部为景琢精心挑选的登基的吉日。
金銮殿内
众大臣立在肃穆的朝堂上,翘首以待着这大晋朝新的主人。
只见年轻的帝王头戴金冠,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龙袍上还点缀着栩栩如生的龙纹,周身散发着君临天下的气息,缓缓从外殿走入,最后稳稳地坐在了那高高的金銮宝座之上。
他面朝着众臣,眼眸里却是一片平静。
只是心底了漫上一股奇怪的熟悉的感觉,仿佛他早已见识过这般场面了。
此刻,众位臣子缓缓跪下,语气恭敬唤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压下眼底方才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嗓音冷冽。
“众位爱卿平身罢。”
“多谢陛下。”
臣子们齐声回道,随即缓缓站起身。
……
而皇宫中的一处华丽宫殿中,沈辞听见两个婢女缓缓从殿外走入。
“娘娘,奴婢服侍您净手吧。”
等其中一个婢女将水盘放置妥帖,却感到脖颈处传来一阵酸痛,随即就倒了下去。
而另一个婢女亦是如此。
沈辞慵懒唤道:“海棠。”
殿外海棠闻言,眼底划过一抹欣喜,只是压抑着没有显露出来,应了一声,随即推门而入。
待那扇殿门再度被打开,两个婢女低着头缓缓走了出来,随即踪迹消失。
沈辞带着海棠走在一处偏僻的宫道上,这条宫道连着冷宫,是以往日里鲜有人来。
而沿着这条宫道一直走下去,便能直通皇宫东门,而在东门有她事先安排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