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耿清宁自以为悠闲,放在下人的眼里却不是这般意味。
&esp;&esp;葡萄见她每日翻来覆去只看三字经,旁的什么事也不做,也不爱走动,心道格格定是想主子爷了,只是主子爷归期不定,也不能见格格就这般颓废下去,就拉着于进忠一起商量。
&esp;&esp;于进忠道,“要不,咱们给格格找些乐子?”
&esp;&esp;葡萄也正有此意,二人说干就干。
&esp;&esp;先说垂钓听风、捉鱼戏莲这些,葡萄给否了,格格平时就怕热,这些都得在外面的活动,格格只怕连院门都不会出。
&esp;&esp;或是弹琴、吟诗?于进忠都知道格格天天只看一本三字经,翻来覆去的看,也没见看别的,只怕是不喜诗词。
&esp;&esp;那便只能是投壶、打马陆、亦或是叶子牌?反正都得试试。
&esp;&esp;对此,耿清宁真的很想说不需要,兰院有‘空调’冰鉴,有小说,手边还有西瓜、冰饮,而且她还不用工作,也不用见到领导,陈嬷嬷虽说每隔几日便来点卯,但总体也不管她做什么。
&esp;&esp;像这般有闲着吃有喝有小说的生活,多少人羡慕都来不及,她怎会无聊。
&esp;&esp;可是下属的拳拳之心也不可忽视,耿清宁无奈之下玩了两天,只是这一玩就停不下来,无他,被人捧着实在是太爽了。
&esp;&esp;又玩了几天,叶子牌也打腻了,耿清宁开始有些怀念现代的麻将,那玩意儿一坐就是一下午,比这简单的叶子牌可有意思多了,只是现下没有,免不得有些遗憾。
&esp;&esp;葡萄很快就察觉了她面上的神色,问了样式玩法,却只道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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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自从知道李侧福晋怀孕,耿清宁倒是无甚感觉,甚至更忙了些,被打麻将、染指甲、投壶等各种游戏缠的不能分神。
&esp;&esp;只是兰院的气氛略微有些怪异,她一高兴,身边的人个个都露出笑容,她若是微微皱眉叹气,一屋子都小心翼翼的,几乎把她当成易碎的娃娃那般照看。
&esp;&esp;就连陈嬷嬷来的次数都变多了不少,经常陪她说话,倒是让人压力挺大的。
&esp;&esp;其实,陈嬷嬷是有心劝慰一番,毕竟四阿哥走之前将兰院交到她手上,无论如何,耿主子可千万不能在这段时间出事。
&esp;&esp;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四阿哥就只去了一次那边,李侧福晋便有了好消息,次数多的兰院和正院,却至今都没有动静。
&esp;&esp;这只能说是各人的运道罢了。
&esp;&esp;又过了几日,陈嬷嬷主动参与了兰院的牌局,在耿清宁赢的正开心的时候,才斟酌着开口道,“您还年轻,只是缘分未到,等主子爷回来,也能生个自己的小阿哥小格格”。
&esp;&esp;耿清宁恍然大悟,她道最近这些人怎么奇奇怪怪的,原来都是在担忧她会为孩子的事情伤神。
&esp;&esp;完全不会好吗?她自己还是个孩子!
&esp;&esp;甚至上个月刚做的新衣裳,尺寸较之前还要略大了几分,衣长也加了小半尺,这说明她还在长身体,还处在发育阶段,怎么可能会想要生孩子。
&esp;&esp;况且,以清朝的生存环境和医疗卫生条件,生孩子就是闯鬼门关,一不小心便是一尸两命,小命难道不重要吗?
&esp;&esp;当然,为了后半生能躺的愉快,以后生一个也不是不行,但绝对不是现在。
&esp;&esp;说来也是运气,四阿哥出差去了,若是以之前的频率,怀孕只是早晚的事。
&esp;&esp;但她身为四阿哥的侍妾,自是要有一定的职业素养,耿清宁丢下手中麻将,捂着心口凄凄哀哀道,“都是我没福气,只是已然这般了,不得不认命罢了”。
&esp;&esp;说着,她还用帕子擦擦眼角,拭去并不存在的几滴泪水。
&esp;&esp;众人见她这般,都忙过来劝解,心中却不由得松了口气,哭出来就好,哭出来便没事了。
&esp;&esp;接下来的几日耿清宁过得更爽了,众人都不再提孩子之事,只挑些好玩的与她消遣时光,陈嬷嬷不仅连续来了几日,甚至还带来了一副玛瑙做的麻将。
&esp;&esp;说是之前四阿哥赏的,虽不是什么好料子,但用来做这个雀牌最好不过。
&esp;&esp;炎炎夏日,凉丝丝的房间,通红玛瑙做的麻将,一堆哄着她开心的人,请问,四阿哥重要吗?孩子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