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苏应容从不说,她也知道哥哥是最爱自由散漫的人,若不是心有责任,怎么会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
苏应容觉得挽矜是把他看得太矜贵了,柔声安慰:“别担心,很快就回来了。”
又和两人闲聊一阵,等着公车先接了柳蓼再过来,柳蓼把妹妹抱下来,介绍她给苏挽矜认识。
苏家现在是大小姐当家,若是别家,当家主母还在便早早交了权到闺女手里,至少也要落人闲口。不知是当家主母不中用,还是这小人儿目无尊长,偏偏是苏家。
苏挽矜是未来的太子妃,早些锻炼培养她也是应该,谁都不敢再多说什么。
“挽矜,就麻烦你照顾了。”苏应容把柳蓼的妹妹交到苏挽矜手里,有些歉疚,本是他拦了一堆活计,自己却做了甩手掌柜,全赖挽矜去照顾。
总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之感。
苏挽矜温柔牵住小姑娘的手,见苏应容客气假怒道:“哥哥可再别说这生分的话,本就是妹妹应该做的。”
又见他身后的柳蓼,本来不知道苏应容是女儿身,现在知道了就不免有些担心,憋到最后到底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在苏应容马上登上马车地时候又叫住他。
“哥哥,一路保重。”眉眼间难掩愁情。
哥哥聪慧过人,到今日也未出过事,只盼能一直这怎么顺利地瞒下去。
苏应容应声回头,微笑着朝她挥了挥手,重新低头钻进了马车。
车马绝尘,苏挽矜站在门口久久不愿离去,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以前只看人叹聚少离多,郁结于心,这么快就应在了自己身上。
最后叹了口气带着两个小孩儿进屋,又给柳蓼的妹妹安排在明春院隔壁,离骆嘉近些,也方便两人一起照顾。
只是都离她的院子远,她喜欢清静,又讨厌麻烦,可能只有和苏应容有关的事情她不会觉得麻烦。
好在苏家上下井井有条,倒没有敢欺主的恶奴,就放着他们俩她也省心。
苏挽矜才安顿了两人回到自己院里,长舒了一口气,一口热茶还没喝上又见身边的丫鬟急匆匆地来报,如意酒楼要被查封了。
算算时候,哥哥才刚出京城,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趁他不在下黑手。
苏挽矜面色一冷,快命人给自己拿来了披风,备车过去。
还要看她答不答应!
如意酒楼外面挤满的看热闹的路人,只是门口几个披甲的士兵拦着,无人敢进,苏挽矜下车大步闯进去,倒是没有人敢拦。
看到主位上坐着的熟悉的面孔,不由地轻蔑一笑。
“梁大人,许久不曾问候,怎么今日您亲自来了?”不等人回答,自顾自对着身后被吓得瑟瑟发抖地掌柜令道:“既是梁大人亲自前来,怎么能不好好接待,还不快去外头赶客。今日我如意酒楼上下,专服侍梁大人一人,不待外客。”说着就要亲自给梁大人倒茶。
掌柜好不容易得了逃离的机会,连滚带爬地跑到门口,街上人头攒动,大着嗓门吆喝:“今日如意酒楼被梁大人包场,不待外客,大伙儿散了吧!”
然后招呼小厮把大门关了。
外头人一看没了乐子,顿觉无趣,作鸟兽散,心中腹诽这梁大人还真是好大的排场。
梁大人不接苏挽矜的奉承,她话里藏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