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漫笑得天真,软声道:“将军府还有这规矩,我怎么没听高大人说过呢?”
白昭语气有些不悦,知道她故意搬出高念压自己。
“你小子别动不动就提高念,你以为人家喜欢你啊,跟在屁股后面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谁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
“我什么心思?”
“你自己心里明白,早上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凑热闹,谁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机……”
颜漫嘴角带笑,脑袋里却是一顿激烈咆哮——教育他一下?有暴露风险;不教育?可他这副颐指气使的样子真的让人忍不住啊!
白昭见她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一个新来的竟然不把自己放到眼里?!
将床边团成一团的短袜抬脚丢到她脚边,语调抬高又重复了一遍,“愣着干嘛,我洗脚水呢!”
扫了眼地上的臭袜子,颜漫生气抬眸狠狠瞪着他。
白昭也从床上支起身子,眼神又凶又怂,像个青春期叛逆的孩子幼稚地睁圆了眼珠子回瞪她。
视线交错间,两人谁也不让谁。
颜漫不跟他玩这种小孩子把戏,下床拿着脸盆出了屋子。
从一进府就对自己有敌意,难道是认出自己来了?那为什么不直接揭发呢,她有些拿不准倒地是怎么回事。
白昭见她乖乖出门打水,也跟着松了口气,“孺子可教。”
知道自己在为难人有点不占理了,但对方要是肯说句软话,气氛也不至于这么僵。
他现在就是看颜漫不顺眼,可偏偏对面也是个硬刚的。
颜漫端了满满一盆水进来,没好气地往他床前的地上一扔,水花四溢,给白昭惊得蜷回了耷拉在床边的水。
“作为府里的护卫,是不是应该以拳脚论本事?”颜漫昂了昂下巴,给他下战书。
白昭从床上坐了起来,“什么意思,你想跟我单挑?”
颜漫点头,“嗯,你敢吗?”
白昭哈哈两声,好似听了个笑话,“就凭你?”食指指着她上下扫了一遍。
“要不是府里缺人,就你这小白脸能进来,我当年可是十里八乡武术比赛的擂主。”
白昭感觉打赢这么个小鸡仔关系户有点胜之不武,打心眼儿里看不上她。
两人都不是一个重量级,他若卯足了劲儿甩开膀子一丢……能给她扔到屋顶上去。
“别啰嗦,一句话,敢不敢比?”
初生牛犊不怕虎,颜漫好似并没有意识地两人实力的差距。
外面路过的冷祈听到屋里的谈话,趴在窗户凑热闹哟,“你们要比武啊,现在吗?”
吃瓜群众真是无热闹不欢。
颜漫朗声:“是啊,今天谁若是输了就给对方打七天的洗脚水怎样?”眸光看向床上斜靠在墙的人。
白昭眉头微挑,从床上下来:“比就比,但我要加码,谁输了就把这盆洗脚水给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