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遇此刻正趴在路边,他从没想过第一次见岳飞竟然是在算计他,这要搁在后世,自己不被那些公知喷死才怪。
“许兄,可以了!”柴遇朝身旁的许贯忠点点头。
许贯忠此时竟有些扭捏:“必须这样做吗?”
柴遇不敢催促许贯忠,毕竟人家帮自己忙不是义务,也不是责任,于是柴遇恭维道:“如果许兄不肯出战,那柴某只有自个儿上了,只是柴某那点微末武艺,恐怕挡不了此人十招。”
许贯忠一听乐了,这柴遇拍马屁的水平不错呀,他用手指点点柴遇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说完,便一下跳了出去。
此时,高盛正拎着一只鸡跑了过来,见许贯忠前来接应,忙回过头道:“许兄,帮我挡住此人!”
岳飞跑得飞快,本以为马上就追上这偷鸡贼了,冷不防斜里杀出一个程咬金,许贯忠使得是一杆齐眉棍,也不容岳飞开口,便一棍子狠狠地戳了过去。
岳飞的身体本能地往旁边一让,躲开这来势汹汹地一击,他手中银枪仿佛一根鞭子一样,反手一抽,却是于一招之间反客为主,许贯忠最近几年,以文事为主,久不与人比斗,一时竟被岳飞攻得左支右绌。
好家伙!被岳飞一顿猛攻,也激起了许贯忠的争胜之心,他渐渐熟悉了岳飞的力度,慢慢把身形稳了下来,几十招下来,两人竟是互有攻守。
岳飞心下一惊:现在偷只鸡也要这种高手帮忙掩护了么?他自然想不到这是柴遇为帮林冲和卢俊义祭拜恩师使出的手段。
岳飞前ri刚刚战过林冲,虽是被自己击败,但却也是这几年来难得酣畅淋漓的一战,而此刻,他更有一种棋逢对手的痛快感,两人愈斗愈快,尽让岳飞忘记了偷鸡之事,更是没联想到林冲祭师一事。
两人又斗了几十招,许贯忠突然想起一事,心说糟糕,
自己竟然忘了柴遇交代的事,但见岳飞似也没有起疑,便手上卖个破绽,跳出战圈,口中喊道:“今ri借你家一鸡,多谢啦!”说完,掉头便跑。
岳飞见猎心喜,哪会容得这么好的对手轻易就走,一见许贯忠要跑,便紧跟着追上,至于那只鸡,却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眼见许贯忠真的引了岳飞离去,柴遇背着卢俊义,和林冲一起从路边探了出来:“林教头,岳飞已经被引开了,一时半会很难回来,咱们这就过去祭拜周大侠吧!”
林冲吃惊地看着柴遇:“遇哥儿,这样不太好吧。”林冲是那种只知堂堂阵阵对阵的人,自己去祭拜自己的师傅,却要用这种手段,林冲觉得羞愧万分。
柴遇却不同意:“林教头,只要我们心里认为我们要做的事是值得的,只要我们的本心是善意的,手段不磊落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柴遇立马用王阳明的心学去开解林冲。
见林冲还是有些犹豫,柴遇立马催促道:“林教头,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难道林教头千里迢迢赶来,要祭拜师傅,只是一句空话吗?”
卢俊义此时已勉强能开口说话了,他艰难地说道:“师弟,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
林冲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点头答应。
三人行不多久,找到岳飞家,敲开了岳家的大门。
开门的是岳飞的母亲,柴遇上前一步道:“这两位是周侗大侠的徒弟,想过来祭拜周大侠,林教头前几ri来过,想必大娘一定也见过,希望大娘能通融一下,体谅一下做弟子的心情。”
岳母昨夜就劝过岳飞,希望岳飞能通融一下,让林冲拜祭一下师傅,这回自然也想过要阻拦:“你们偷鸡引开岳飞也好,飞儿也不是有意为难你们,只是他这个人一向比较固执,几位请进吧。”
柴遇脸上一红,没想到自己想出的计策,一见面就被对方看破,他更没想到岳母这么好说话,三言两语就答应了他们祭拜之事。
三人相视一笑,柴遇道:“那就拜托大娘了。”
此时,许贯忠正引着岳飞往破庙那边走,两人打一阵,跑一阵,岳飞虽早已起了疑心,但酒逢知己棋逢对手的诱惑不是说放弃就放弃的,而且这时的岳飞还正处在血气方刚的年龄,还没有养出后来的稳重,想了一阵还是忍不住和高手切磋的诱惑,又追了上去。
许贯忠和他斗得久了,也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来,忍不住挑逗他道:“喂!你这汉子,不过偷了你家一只鸡,有必要这么紧追不舍么?”
岳飞哪里肯放,笑骂道:“那你也得陪你小爷大战几千回合才能走!”
许贯忠无奈,和岳飞一边打一边走,到了破庙门前,看到一块高地纵身一跃,在地上轻轻一点,往庙门里跑去,岳飞岂容他轻易逃脱,也是学着许贯忠高高跃起,打算也在地上轻轻一点,结果脚刚着地,刚刚使力想要跃起,却发现脚下的地面突然深陷下去,他无法使力,整个人的身子失去了平衡,徒然掉到了一个深坑里。
旁边孙列、高盛和杨再兴见状,三个人齐齐跳下深坑,坑里狭小,岳飞猝然之间一时失机,被孙列和高盛一个人一只手架住,杨再兴赶忙用一根绳索给他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