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东阁大臣。。。东阁大臣畏罪自尽了!"太监尖利的声音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破大殿的肃穆,在大殿中回荡,久久不息。
大殿内瞬间炸开了锅,文武百官一片哗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李玄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像一张被抽干了生机的白纸。他的身子一软,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砖。他知道,苦心经营多年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完了,彻底完了,像美丽的肥皂泡一样,轻轻一戳,便化为乌有。
"哼,"皇帝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扫向李玄璋,每一个眼神都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要将他凌迟处死,"看来朕的怀疑没错。东阁大臣与你果然有勾结,狼狈为奸!"
燕如烟站在殿中,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有。父母惨死的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一幕幕,一件件,像一把把尖刀,反复凌迟着她的心。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努力平复着激荡的心情。
"皇上,"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颗钢珠,掷地有声,"臣女请求彻查此案。不仅是为了父母,更是为了朝廷的清明,为了天下的安宁。"
皇帝沉默了片刻,深邃的目光在殿内扫视一圈,像一把把x光,要将所有人的心思都看穿。文武百官纷纷低头,不敢与龙颜对视,生怕一个眼神,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准。"皇帝一字一顿地说,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着锦衣卫即刻封锁李府,彻查此案,一个都不要放过。"
皇后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像吃了死苍蝇一样。她死死盯着燕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皇上,"皇后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一丝不安,"此事牵连甚广,是否应当从长计议?三思而后行啊。"
皇帝转头看向皇后,眼神渐渐变得锐利,像一把把出鞘的利剑,"皇后为何如此紧张?莫非。。。你也知道些什么?"
皇后的身子微微一颤,强自镇定道:"臣妾只是担心。。。担心皇上龙体安危,担心朝局动荡。"
"担心什么?"皇帝冷冷打断她的话,步步紧逼,"朕倒要看看,这背后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多少肮脏的交易。"
殿内的气氛越发凝重,像一块巨大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张清风站在殿外,听着里面的动静,手按在剑柄上,青筋暴起。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大殿门口,随时准备冲进去保护燕如烟。
"大人,"一个侍卫匆匆跑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神色慌张。
张清风的眼神骤然一凝,闪过一丝寒光。
殿内,李玄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笑声,像夜枭啼哭,让人毛骨悚然,"既然如此,那老夫也不必再藏着掖着了!"
他猛地抬头,目光阴狠地扫向皇后,像一条毒蛇盯着自己的猎物,"娘娘,您说是不是?当年那些事,您可都参与其中啊!您才是幕后主使!"
"放肆!"皇后厉声喝道,声音尖锐,带着一丝颤抖,但脸色已经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像一张被抽干了生机的白纸。
燕如烟的心猛地一跳。她早就怀疑皇后与此事有关,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证实,这让她感到一丝意外,又有一丝解脱。
"来人!"皇帝怒喝一声,声音如雷霆般在大殿中炸响,"将李玄璋拿下!"
侍卫们立即上前,如狼似虎地扑向李玄璋。但李玄璋却突然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仰头灌下,动作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哈哈哈。。。"他的笑声中带着绝望与疯狂,像一头困兽的垂死挣扎,"皇上,您想知道的真相,就在老夫府上的密室里。那里。。。藏着这些年来所有的秘密!所有的罪证!"
话音未落,他的身子便软倒在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快!传太医!"有人高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但所有人都知道已经晚了。李玄璋选择了和东阁大臣同样的结局,畏罪自尽。
皇后瘫坐在凤座上,面如死灰,像一朵枯萎的花朵。
"皇上,"燕如烟再次跪下,声音哽咽,带着一丝悲戚,"请为臣女的父母平反。他们死得冤枉,他们是被人陷害的。"
皇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缓缓点头,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悲悯,"准。即日起恢复燕家名誉,追封你父亲为太医院院使,你母亲为一品诰命夫人。"
"臣女叩谢皇恩。"燕如烟的声音有些哽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多年的夙愿终于达成,沉冤得雪,但她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痛快。那些逝去的岁月,那些失去的亲情,永远都无法挽回了,像一道道伤疤,永远烙印在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