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我?”程灵然喃喃道。
谢敛垂眸点头,很自然地应了声,“我想用心去哄的人,只有你了。”
作为一个男子,他的一生中有两个女人最为重要。第一个是生育他的母亲柳知节,第二个便是住在他心里的程灵然。
她们是他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
“那你。。。。。。”萤火虫都四散而飞,他们之间仅有微弱的月光,程灵然往旁边走了两步,走至庭院中的一棵树下,说:“你想跟我说什么呢?”
她的语气变了,不再是那样的淡漠疏离,他听罢嘴角再次上扬,眼眸也明亮不少。
“我有满腹的话想和你说。”谢敛说道,“我的心,你再清楚不过了,我知道历亭县主的事是你心中的一根刺,这根刺虽然不是我种下的,但里面也有我的原因,否则你如今不会对我如此冷淡。”
那日的话,谢敛其实说得差不多了。
程灵然也以为自己的话说得差不多了,她今日想到二姊的事,心情莫名惆怅,道:“那件事与你无关,我一直都知道,只是不喜你就此抛弃我,厌恶你的不辞而别。至于我与你的事,我想我们现在应是回不到以前。。。。。。”她又换一种说法,“至少,在杀害四姊的真凶落网、以及幕后之人现身之前,我都不会沉溺于这些情情爱爱之上。”
她说了这般多的话,他每一句都想过。
他听罢,不知不觉间突然喜笑颜开。
不沉溺于情爱之上又如何?只要他心里有他就好。
谢敛轻声说道:“我知道,我都明白。”
他背着月光,清幽的月光照在他身上,显得他背后似是在发光,但他并不像月光那般清冷,反而炽热如旭日朝阳。
他伸出手,做了一件大胆的事,没有询问她的意见就拉着她的手,不管不顾往前走。
她被吓了一跳,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连忙出声制止他:“谢临喻,你快放开,我要回屋安寝!”
谢敛听罢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愈发放肆。
“无论你愿不愿意,今夜我一定要带你去一个地方。”谢敛的脚步动作没有停下,愈走愈快。
“谢敛!”程灵然幽怨地叫一声他的名字。
谢敛忍不住笑出声,致歉道:“抱歉,就快到了。”
微风拂面,吹动他们的发梢,他们挨得近,彼此的发尖轻轻晃动,最后因风而相触。
谢敛心里清楚,如若程灵然不愿随他去,现在早就挣脱他的手转身回屋,而不是只出口制止,手上却半分抵抗也无。
他牵她的手,并未用很大力气。
因为他知道,养尊处优的县主,是受不得半点皮肉上的伤的,哪怕是被抓疼了,她也受不得。
所以谢敛才如此放肆,他带着程灵然来到王府花园边上的围墙,轻身一跃带她坐上墙角,共同欣赏王府内幽静的夜色。
天上的月色逐渐被乌云遮蔽,只余一缕清光撒射,正巧落在他们身上。
“哎呀,你方才吓到我了,你知不知道!”程灵然嗔怪,之后神色变得黯然。
她以前被谢敛带到过屋檐之上,偷偷俯视过皇城。
那时候她初登高处,头次见到她生活十几年的皇城模样,内心被震撼着,原来那四四方方的墙围了一堵又一堵,就能禁锢一个又一个女人。
她听过先帝在位时的故事,有回问杜太后,为何大父有那么多妃子,她除了定川太仪,就没见过其他的妃子呢?
杜太后好像被问住了,凝神在想些什么,没有回答她的话。
翟媪回答她:先帝的妃子少,无子嗣的去了清露寺削发为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