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武目光透着一丝寒意,凛然道:“如此血海深仇,如若不报,我范武寝食难安!”
贺子藏马上会意,道:“大哥想要前去寻仇?”
范武道:“正是!”
贺子藏有些担忧,说道:“此时,那陈三知道大哥会前去找他报仇,定然会严加防范,大哥若此时前去,凶险无比!”
范武毫不在意,道:“纵使是千军万马,我也不怕,此仇必报。”
见范武神情坚毅,目光凛然,贺子藏知道范武心意已决,自己多说无益,便说道:“好!让小弟与兄弟同去!”
范武却道:“此仇乃是我的家仇,又岂能连累兄弟你。”
贺子藏说道:“小弟仰慕大哥英雄之气,那ri在街头见大哥大败陈三,便知道大哥乃是一个真汉子,早就有了结交之心,若大哥不嫌弃,小弟愿意与大哥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范武听了,点点头头,说道:“我只是一介莽夫,哪里是什么英雄好汉,倒是兄弟气宇不凡,武功了得,想必一定江湖之中大名鼎鼎的人物,能与兄弟结拜,这是我的福分!”
听了此话,贺子藏心里自是十分高兴,拉着范武,便要结拜。
“在下贺子藏!”
“在下范武!”
“结为异姓兄弟,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ri生,但求同年同月同ri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范武年长于贺子藏为兄,贺子藏为弟,两人结拜之后,贺子藏对范武说道:“大哥,你我兄弟二人今ri结拜成兄弟,必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仇自然也是同报,大哥的仇人便是我贺子藏的仇人,现在我就与大哥同去报仇!”
此时,总有千般理由,万个借口,范武也无法在拒绝贺子藏同去报仇的要求了,他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贺子藏的请求,他默默地将这一份兄弟之情放在内心深处,他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够有机会让它得到应有的报答。
一阵较为强烈的风,卷入了数片雪花,从高空之中飘落下来。此时,夜se更浓了,寒意更重了。
两人正准备往山下走去,忽然只听见耳畔有人大声喊道:“快抓住他们!”
两人往山下望去,只见一伙人从山下直奔山上而来,手持长刀,皆是官兵模样的人物,在范武再定睛一看,不禁大怒,原来领头的一人竟是陈三,他一边跑一边对旁边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横肉中年汉子说道:“黄大人,就是他们打伤了我的家奴,割掉了我的耳朵,您一定要抓住他们,替小人做主啊!”
此时,范武瞪目如铃,狠狠地盯着陈三,说道:“陈三,来得正好,今ri我就要杀了你,替我的娘妻报仇!”
话音方落,便已然拔出手中的寒月刀,一柄尖刀,寒气森然,直逼陈三胸口刺去。
陈三哪里见过这等阵势,早就吓得魂飞魄丧,双腿颤栗不止,竟一时腿软,栽倒在地。
他瘫坐在地上,面se惨变,连呼救命,那“黄大人”见状,也甚是焦急,大手一挥,让站在自己身后的官兵上前,那一群官兵领了命令,连忙围了上去,将范武团团围住。
刺杀陈三不成,范武被困在人群之中,但他面无惧se,右手依旧擎着寒月刀,目光如炬,散发着无穷无尽的恨意。
他的目光在陈三与那“黄大人”的身上走了两遍,最后在“黄大人”的身上停了下来,他咬着冰冷的牙齿,说道:“黄世达,你这个狗官!竟然与陈三勾结,我要连你一起杀了!替天行道!”
那声音响彻夜空,阵阵寒风卷积着片片雪花,将那激愤、冷峭的声音吹向四面八方。
见范武被困住,陈三方才从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泥土与雪花,站到那“黄大人”的身边,垂眉低首地说道:“黄大人,范武是刁民,竟然敢冒犯您,真是无法无天。”
此时,那“黄大人”心中自是十分的不痛快,陈三马上又对那些官兵说道:“大家还愣着干什么?他竟敢辱骂县令大人,还不快抓住他!”
众官兵听了此话,纷纷扑向前去,yu擒住范武,范武断然是不会屈服的,他将寒月刀扣在掌中,抵抗着众人的袭击。
此时,贺子藏亦不会只做一个冷漠的看客,他前进三步,轻啸一声,只听见一阵虎啸龙吟之音,“呛啷”拔出长剑,恍眼之间,一道寒光闪过,剑尖长引,向来人迎去。
眨眼之间,前面扑上来的两个人,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只见那两人捂着鲜血淋淋的手臂,惨嚎如表,再也没有先前那一份盛气凌人的骄气了。
那两人虽然受伤,但伤不致命,乃是贺子藏手下留情,在贺子藏看来这并非江湖仇杀,不必赶尽杀绝,何况这些官差只是当差就职,听命于人,身不由己,便只是将他们刺伤,并没有伤及xing命。此处,足以见贺子藏的仁义之心。
贺子藏正杀得兴起,忽然只听得耳畔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喊声:“住手!”
贺子藏回头一看,只见两人将范武抓住,紧紧的按在地上,接着又上来六个人,八个人死死的将范武按住。
而那说话之人,正是那个“黄大人”,只见他冷笑一声,鼻腔里轻哼一声道:“还不快住手!不然,我杀了他!”
迫于无奈,贺子藏只得放下手中的剑,那“黄大人”又道:“阁下还是随我们回一趟县衙吧!本官要亲自审查范武割耳杀人一案。”
说完,挥挥手,回头对抓住范武的官差,说道:“押回牢房!”
说完,便领着众人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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