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文致急忙摆头,说:“不不不,不是!”
坛子里的炭火都是隔年的,很多都成了粉末,成块的能拿出来的少之又少。
炭火生起来的时候,常飞元已经醒来,他看向屋子中的一切,和万俟尘黢黑的双手,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了,这娘子是生了什么病吗?你们这四个蠢蛋,怎么不叫醒我!”
四人齐刷刷看向他,话在嘴边无法说出来,还是他们三人将应文致推了出来,才知道。
“哥,叫你了,你没醒……”
常飞元咳嗽一声掩饰了过去,穿好衣服去帮万俟尘。
他打了一壶水给万俟尘洗手,顺便从箱子里拿出来了一件还算干净的衣裳放在白以迟身边,这是常飞元自己上山时带来的,一直舍不得穿,留到了现在。
今日也算是发挥出了用处,他解释道:“这衣服是新的,我没穿过,要是不嫌弃给这娘子换上吧,她这脖子上的伤也没好全,总还是要换洗得勤快些,只不过我们不方便,你是她的兄长,想来是比我们方便些的。”
万俟尘痴呆在原地,怎他就方便些了?他们两人就算关系再近,可男女有别,也不是乱来的。
万俟尘把炭火放在了白以迟的床边,屋内的温度终于算是升起来了,她不再蜷缩着。万俟尘扶着她躺下,将盆内的水换了一遍,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这一折腾,屋内的烛火灭了,常飞元四人打着哈欠道了别:“你先照顾着,我们要干活儿去了。”
万俟尘没理,静待他们出去后,想办法给白以迟换衣裳。
白以迟未醒来,嘴中还是一直在呢喃着,只是这一次换了名字,是万俟尘最熟悉的一个人。
他自己。
扭捏的他还是打算闭上双眼,替白以迟换了那身臭烘烘的衣裳,好在有着炭火,即使没盖被子也是暖和的。
万俟尘抽出了一条被子叠好放在一边,以免捂到她,他微微掀开被子的另一角,试探着解开白以迟身上的带子。
两人贴得有些近,致使白以迟迷糊中拉扯住了万俟尘的左手,她自言道:“元思哥哥,你当初为什么不来找我?”
言此,万俟尘愣在原地,那是他的本名,是他好久未曾使用过的名字,如今在这里竟被她叫出了口。
他回过神来,轻拍了几下白以迟的双手,好让她舒缓下心来,却没料到白以迟握得更紧了。
万俟尘想要松开,试图将她的手从自己的手背上移开来,无线拉扯下反倒是意外地弄醒了迷糊中的白以迟。
她眯着双眼,两眼睑之间只见着半颗黑葡萄,万俟尘就在她眼缝之间,嘴中念叨着:“元思哥哥,你怎么在这里,真的是你吗,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她气息软绵绵的,像是与人缠绵在温柔乡里般,每说一个字都是哼唧唧的,这与身为圣女的她性格截然不同。
万俟尘将自己的手从白以迟那里抽出来,良久才回答道:“圣女认错人了,我不是元思。”
这一举动,让迷糊中的白以迟更加确信眼前之人就是任元思,她晃晃悠悠地从床上坐起来,身上被解开的带子垂下,衣衫散落。
万俟尘心中一震,将常飞元拿来搁置在一旁的干净衣裳扔向了白以迟,好让这个场面不那么难堪。
他转过身,脑海中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