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了,你接着跑吧!”
陈友河扛着锄头要走。
“爹,你是要上梅子窝去看鱼田里的水吗?”
陈新泉叫住父亲。
陈友河点头:“是呀。你小叔公那稻田里的鱼捞完了,就剩咱们稻田和你三叔稻田里的鱼儿了。昨夜那天气热得,连凉席都滚烫的。田里的水指定是要降下来的。我得去看看鱼田,给田里补些水。”
陈新泉伸出右手向父亲摆手道:“爹,你不用去了,我已经给鱼田里补上水了。”
听儿子这么说,陈友河心里高兴,儿子真的懂事了。知道关注稻田里的活了。
“那成,你弄好了就行。”
“爹,你还是赶紧收拾收拾,把悦来饭庄订购的鱼肉及时送去。”
陈新泉说。
“嗯,我知道,昨夜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就出发。”
“爹,你们最好早去早回。我看这天色,估摸着午时之后便要下雨了。你别回来时遇着雨便不好弄了。”
陈新泉提醒父亲。
陈友河扛着锄头转身回院子,一边走,一边应声道:“知道了,你好好读你的书。我和你娘同去,你还怕我淋了雨不成。”
陈新泉在院子外待了一会,平息了呼吸才进院子。
一进到院子里。
谢秀儿和柳韵都已经起床来了。她们在准备着一会出门要带的物什。
“友河,你与三根叔如何说的。这都卯时五刻多了,怎的还未见他来!”
陈友河包了陈三根的早班牛车。按算应该到预订出发的时间了,却还未听到陈三根喊叫上车的声音。
谢秀儿只好催问丈夫。
她希望陈三根的牛车能早点来接她去梅沙圩。
她抬头看向天空,又低头看看满满当当的竹篓子。
心里担心老天爷会不会,突然落一场大雨下来,把她的香脆鱼块给淋了。
正说话间,院子外便响起了“吁……”!
叫停牲畜的喊声。
陈新泉闻声,转向院外看了看。
“娘,三根爷爷来了。你莫着急,今天这雨没这么快落地。”
陈新泉回转身子,便告诉娘亲牛车到了。
陈友河赶紧把手里的活放下,提上背篓说道:“秀,我先把东西放牛车上去。你那背篓让我来提。”
谢秀儿看了儿子一眼,板着脸道:“你怎的又跑地里野去了。这大早上的,能不能老实的读会书,写一会字?”
陈新泉往谢秀身边一站,嬉皮笑脸的道:“娘,好嘞,明天早上我便写一遍谢道韫的《拟嵇中散咏松诗》给娘亲欣赏。”
“哼,你那手破烂字,莫要羞辱了谢氏烈女子的诗文。”
谢秀儿不屑儿子的撒娇。一首诗,八九句话,还不是半盏茶的功夫便写好了。
“哎,得得,你给我起开,你这身臭汗熏的很,赶紧去洗洗。”
谢秀一把推开靠近她身边的儿子。
她伸手掩了掩鼻子,又后退着躲了两步,离得儿子远些,免得被儿子一身臭汗呛着了。
陈新泉举高手臂,凑着鼻子闻了闻。随后咧嘴一笑,转身去厨房旁边的隔间冲洗去了。
柳韵掩嘴笑起来。
谢秀和丈夫很快出门去了。不一会陈新泉冲洗完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