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说是要自己回家凑钱,可是院子里这帮人不看见结果哪里肯走啊。
“你说那聋老太太能给他掏钱吗?”
“这谁说的准,不过要按我说,这聋老太太在那两口子家可没起什么好作用。”
大伙也不是傻子,聋老太太和易家的干亲说到底就是各取所需,抱团取暖。
现在易中海这一头折了,那所谓的干亲还能剩下多少情份?
聋老太太年纪大了,到了晚上精神不济,此时稍微有了些睡意,正歪在床上小憩。
刚才院子里的吵闹她倒是听见了,只是大晚上的实在懒得去凑那个热闹。
实在是她最近成为热闹的时候不少,其实没什么心思见人。
易中海行动不便,好不容易走到门前,一个手扶着木棍,另一只手敲着聋老太太的门户。
一般情况下这个点的聋老太太是不会出去的所以她一般是早早关了门,抻着劲忙活着睡觉。
聋老太太听着敲门声如听丧钟。
大晚上的刚才还出了事情,现在专门来找她八成没好事。
聋老太太充耳不闻,直当没听见。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当然也叫不醒一个装聋的人。
易中海敲了一阵,见屋里没有动静,心里也有了数。
“干娘,你睡了吗?”
“我心里苦啊!”
“做错一件事被押进军管会这事我认了。可是回来之后家里乱了,工作丢了,现在又被人打折了腿。”
“我也知道是我原先太执着于脸面,太想要进步了,属实操之过急。”
“我一定痛改前非,这次治好了腿,将来好好干,替您养老送终,别的再也不想了。”
“干娘,你说我下半辈子还有希望吗?”
易中海说着话,嘴里泛起了哭腔。
都说不撞南墙不回头,他易中海一直在撞南墙。
这次不一样,他撞了铁板。
以前以势压人,后来是以伦理话术压人,在后来开始玩弄阴私手段,最后这一次更是动了手。
从阳谋到阴谋,从玩脑子到动手。
越玩手段越低级,越玩手里的牌越少,境况也越来越差。
这一次应该是他最后一次不甘心了。
他这次并没有再和聋老太太谈什么条件把柄,真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来求救了。
聋老太太充耳不闻。
接受易中海住在她家,她还要给叶子付房租,这就在缩减自己的存款。
本身指望着易中海缓过这口气,挣到工资之后供养这几口人,可是他现在又受伤,这不是又要掏钱。
自从跟易中海合作以来,她想要的改善生活从来没有得到改善,反而一直在往外掏钱。
鬼知道要掏多少钱才能治好腿,以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难道工厂会放着好好的健全的人不收反而去要一个腿脚有毛病的人吗?
上一次易中海承诺的让他住进来就是最后帮他一把了,这次又来掏她的小金库,这要养成习惯,她不就成了易中海的血包了吗?
聋老太太本来就在防着人吃绝户,这一下子浑身起了一层冷汗,引狼入室了。
别人吃好歹还不占理,她现在还没老到出不了门还能周旋,易中海这个干儿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