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么,”夏越语气清淡,“是我让你去看清清,才碰上这倒霉事。”
不管怎样,车祸的瞬间,是夏越迅速的反应才遏制了更大的伤害。
“那个……你要不要给你妈打个电话?”她问的愧疚。
“不用,一点小事。”夏越轻描淡写。事实上他的确觉得这种“小事”,不必跟家里人汇报,于事无补不说,反惹人担心。
“还是要的吧……”孟夷君很心虚:“那个……我让经纪人谎说这次车祸很严重,所以外面……”
“……”夏越淡定地看了她一眼,拿起电话:“……妈,是我,我在医院,车蹭了,人受了点小伤,没事,媒体喜欢添油加醋……嗯,是和她在一起。”
最后那一句话,落字轻轻。
孟夷君有些羞赧地撇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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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林曼迪懊恼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嘴里不停喃喃:“夏越受了重伤……夏越他……怎么会在车上?”
“我就说你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白琳在这种时候总是不忘泼凉水,“都跟你说过啦,你想吃回头草可以,但别把自己折进去。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少用为妙。”
“为妙?像你一样,落到连媒体多描上两个字版面都不愿意的下场?”林曼迪颇惯争锋相对,也是个连嘴上都不肯吃亏的主。
“你啊,”白琳嗤笑,倒也并不生气,“你有胆子就继续玩下去,看是你厉害,还是夏越手段高明,你别以为夏越还是当年那个对你言听计从的夏越……”
林曼迪心中有亏,眼神也不由虚了。
“林曼迪小姐,我想知道如果夏越知道是你在这场所谓的‘车祸’中动了手脚,他会怎么对付你?”白琳玩味似的看着林曼迪。
“你……”林曼迪语塞。
她知道,白琳的话虽不中听,但说的不无道理。
“是你啊,将手里好好的一副牌,打得稀烂。”白琳转头,正欲离开,却听林曼迪在身后沉声道:“你等着看,我到底,不会输。”
前女友是白月光,是朱砂痣,是男人的心头肉。
谁输谁,还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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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越出院的那天,孟夷君也在。
事实上,孟夷君作为病友,与夏越住同一间病房好些时候了,这一段时间的相处,让她又重拾了当年的感觉。
微妙的心跳,隐隐的心动。
当初她还是个小老师的时候,夏越也还是夏越的时候。
夏越坐在床沿,等助理收拾的差不多了,他起身,自然地向孟夷君伸出手,准备拉她一把。
他们之间的微妙与尴尬,刻意的疏离,好像从不曾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