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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亚历克斯来的时候，她妈妈邀请他进屋，请他吃点心。他礼貌地拒绝了，说道：&ot;谢谢您，格雷夫人，但是我的朋友们还在外边车里等我们呢。&ot;

&ot;哦，那也请他们进来坐吧。&ot;

&ot;我们实在不能停留，我预定了吃饭的地方，要是去晚了，他们可能就不给我们留位子了。那地方很火爆。&ot;

&ot;哦，那就不留你们了，玩得高兴点。早点带阿格尼丝回来也没关系，我今天晚上也要出去，很晚才回来。&ot;

&ot;朋友们呢?&ot;一走到屋外，她就问他。她希望他会大笑，然后抱住她，说那仅仅是脱身的借口。

但是他说：&ot;是的，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妈妈的车在店里，爸爸不让我开他的车，所以我们跟乔治和琳迪一起去。你认识他们的，英语班上的乔治，他就住在我家隔壁。&ot;

她当然知道乔治和琳迪，每个人都知道。乔治是橄榄球员，也是辩论队队员，两方面都为学校争了光。琳迪-希尔克是拉拉队的队长，混合合唱团的明星，是&ot;返校节皇后&ot;的热门人选。

想到要和班级里最让人羡慕的一对一起去约会，她觉得有点头晕。这可能是别人梦寐以求的约会，至少有一个晚上能够有机会&ot;合群&ot;，但是她想和亚历克斯单独在一起的愿望却落空了。

热诚的乔治和充满活力的琳迪表现出非常专业的友好，身临其境她不可能感到郁闷或者难受。晚餐不是她想象中的面对面的浪漫晚餐，但是大家都不停地说笑，进行得很愉快。即便是平常很严肃的亚历克斯似乎也放松了，看上去很高兴。她想，他仍然保持着距离：把乔治排除在外。如果旁观者看到他们的话，很难分辨哪个女孩是亚历克斯的约会对象。

第47节：第三章　虚幻的美味（15）

但是跳舞的时候需要分对。他们学校里没有抢舞伴或者换约会对象的习惯，你和谁来的，就要和谁跳舞。所以她和亚历克斯也像尽义务一样一起蹦博普舞。随便地扭动，摇摆，跳跃，大家都跳得有热情而无技巧。但是乐队一开始演奏慢节奏的音乐，亚历克斯便走回到餐桌旁，坐在那里看。第二首慢拍的音乐他还是这样。她抗议说：&ot;别这样，你不可能就累成这样……我喜欢这首音乐，我们去跳舞吧。&ot;

他&ot;扑通&ot;一声坐到椅子上干脆地说，&ot;我不会跳，对不起，你约我出来之前我该事先跟你说的，我行动笨拙。&ot;

她没有坐下，站在他身边坚持要让他回到舞池里：&ot;我不在乎。&ot;

&ot;等我踩到你脚上，你就在乎了。&ot;

&ot;噢，亚历克斯，别这样，我也不是很会跳舞，没关系。我们只要互相拥抱着，随着音乐移动就行了。&ot;她微笑着、斜靠着他，乞求他能记起他们做过的事情。

他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避开她，也不肯看她的眼睛。这种惊恐的感觉这么强烈，她觉得仿佛是自己的胳膊和腿挣扎着要离开，所以她马上从他身边起来，坐到桌子的另外一头。

&ot;对不起，&ot;他软弱地说，&ot;我真的不行，我觉得自己生来就没有节奏感。相信我，跟我跳舞一点乐趣都没有。&ot;

她不相信他，她记得他们的身体在她的床上那么自如地律动。为什么他现在不肯碰她呢?难道他害怕只要抱住她就会无法自制，肯定会在众人面前做爱吗?她试图让自己信服洛克萨尼的悖论：他因为想要所以害怕。

&ot;亚历克斯，我们得谈谈。&ot;

&ot;什么?&ot;

&ot;我说，这很荒谬，我们从不交谈，而有一些事情--&ot;

&ot;你们好啊，这个座位有人吗?&ot;

因为有人打断了谈话，他们都感到解脱了。现在和亚历克斯谈话，时间地点都不对。特别是亚历克斯看上去那么无助，总是和她保持距离，看她的时候就仿佛昨晚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她下定决心，今天晚上在亲吻之前他们要讨论一下对彼此的感受。他们要理清楚一些事情，弄明白这种在情人和陌生人之间不停转换的精神分裂一样的双重生活。

跳完舞，他们去吃冰激凌、喝咖啡。之后乔治开着车绕着河边橡树林和纪念馆兜风，希望找到一辆认识的车碰一碰，也算没白来一次舞会。但是他们没有找到。最后笑声越来越少，哈欠声此起彼伏，他开着车回到了公寓楼前。亚历克斯下来送她回家。

&ot;不用着急。&ot;乔治说，&ot;但是你要是一个小时内不回来，我就给你妈妈打电话。&ot;

他们终于单独在院子里了，在他们第一次拥抱的地方。因为游泳池旁边的电灯11点准时熄灭，周围显得更黑，好在她妈妈特意留了门口的一盏灯。

公共场合里，众人面前的紧张感从她身上消失了，另外一种更愉悦的紧张感控制了她。她的呼吸更加急促。她感到肌肤颤抖，她渴望他的触摸，所以靠他更近了一些：&ot;你要进来吗?&ot;

&ot;我不能--他们还在等我呢。&ot;

她差一点笑出声来：&ot;我可不认为你离开十分钟，他们就会想你。他们有彼此做伴呢。&ot;

&ot;还是算了。&ot;

&ot;噢，我想十分钟太短了，我们可以等。&ot;她靠向他，伸出手触摸到了他的胳膊，&ot;别让我等太久。&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