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在下就是罗士信,不知这位小将军有何见教?&rdo;罗士信驱马来到李元霸跟前,在马上行了个军礼,问道。
&ldo;我是李元霸,刚才听得你要与我风旅将士切磋,是吧?&rdo;李元霸道。
不料李元霸说话如此直接,罗士信微微一怔,点头应是。
李元霸&ldo;呵呵&rdo;一乐,说道:&ldo;早就听闻你是个勇士,不若我俩人来比试比试?&rdo;罗士信道:&ldo;在下只是一个队正,如何敢与赵国公动手!&rdo;李元霸一怔,&ldo;队正,不会吧?以你之勇武竟只是一个队正?&rdo;
其时唐军军队以府为最大编制,每府置都尉为长,左右果毅都尉各二人为副。每军府下辖四团,团三百人,团设校尉。每团辖三旅,旅一百人,旅设旅帅。每旅辖两队,队五十人,队设队正。李元霸万万没想到,这位在前生正史中十四岁便跟着张须陀四处扫荡变民军,立下了无数战功的大将,在此时代中竟然三十来岁了还只是唐军中的一个队正!
虽然李元霸的话中并没有讥讽之意,可罗士信听在耳中也是极为不舒服。&ldo;正是,在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队正而已,不过……要真论本事只怕好多将官……嘿嘿!不说也罢!&rdo;听出罗士信言语中的怨气,李元霸笑道:&ldo;看你也像有些真本事……这样吧,咱俩来过过招,要是你赢了,我保举你作军府都尉;要是你输了,就得到我风旅来作小兵!&rdo;罗士信虽然稍微鲁莽了一些,可他却不是笨蛋:赵国公能亲身相试分明是看得起自己,要是赢了自己能作都尉,就算输了去风旅当个小兵,嘿嘿!相信以赵国公的赏识加上自己的本事,建功立业是没有问题了!
一念及此,罗士信欣然应战。李元霸心喜:且看这时代的罗士信是否有真本事!
校场中,李元霸与罗士信立马其中,旁边风旅全军观战。
李元霸有心震慑罗士信让他真心臣服,当下不说废话,紫金霸气运转,无匹霸气牢牢锁住罗士信。见罗士信镇定若常,李元霸赞道:&ldo;在我紫金霸气之下尚能镇定自若,你也算不错了!可敢受我一锤?&rdo;
罗士信傲然答道:&ldo;有何不敢!&rdo;
李元霸大声道:&ldo;好!且受我一锤!&rdo;说罢右手铁锤毫无花俏直直击出。此时的罗士信只觉身形呆滞,那看似笨拙却带着强大气势的一锤,让自己无端生出不可抵挡、就想放弃的感觉。眼见大锤将至,罗士信情急之间一咬舌尖,剧烈的刺痛使得他得以收敛起颓丧心态并聚起战意。罗士信挥动手中长矛奋力一挡,&ldo;当&rdo;声响中,铁杆长矛弯曲,罗士信跨下马吃力不住,前腿一屈,竟把罗士信摔了下来!
李元霸哈哈大笑,罗士信脸已羞得通红。他翻身跃起,口中叫道:&ldo;不算不算!我只是输在马儿上,待我换马再来过!&rdo;李元霸一心要他真心臣服,当下笑道:&ldo;不用换马,咱们徒步再战可好?&rdo;
罗士信闻言道好,他两手发力撸直了手中弯曲的长矛,摆好架势就待李元霸攻来。李元霸又是一笑,翻身下得马来,气运全身,再一锤直击而去。
同样笨拙的一锤,同样强大的气势,而罗士信也同样泛起不能抵挡的感觉,&ldo;当&rdo;一声响,长矛脱手,罗士信&ldo;噔噔&rdo;倒退两步。这还是李元霸手下留情,要真像锤击宇文成都的力道,只怕罗士信已经吐血身亡了!
罗士信呆立当场:自己自认也是武中佼者了,却在一招之下惨败!
&ldo;罢了,罢了!你是真勇士,罗士信心服口服,这条命从今日起就卖与将军了!&rdo;罗士信匍匐于地,行下叩拜大礼。
第一卷天下纷乱第十六章战朔方(1)
眼见关中已定,又有西突厥统叶护可汗派遣密使前来修好,一时间李渊只觉红日高照,前途一片光明。谁知还没喜上两日,就接到领兵镇守朔方的李靖急报:东突厥始毕可汗暴病身亡,其弟处罗可汗继位后言称李渊未依照和约送上贡品,业已撕毁了与唐军的盟约,率部渡过黄河即将兵临朔方城下!
李渊大惊!他一直担心的就是突厥骑兵南下扰乱北部地区,攻击唐军后方,使唐军腹背受敌。急切之下李渊叫得杨侑下诏,令驻守上郡的唐王世子李建成集结十万大军北上助援李靖;同时又令秦国公李世民暂时停止争夺玉玺,回师河东郡,率重兵扼守潼关,以防隋军和众反王趁虚入关。
一番布置之后,慑于东突厥铁骑的强大战力,李渊又调遣赵国公李元霸领风旅北上驰援。
对于打突厥李元霸是十分乐意的。在前生的历史上,突厥自李渊称臣起,进入中原地区杀戮劫掠长达十数年之久。而父亲李渊、二哥李世民非但不作抵抗,还每年朝贡,甚至在始毕可汗死的时候,还送去无数的钱财,以示李家对突厥始毕可汗的尊敬和哀思。虽然李元霸现在所处时代已有变数,但突厥人的劫掠本性却没有改变,为了边塞百姓,为了大唐盛世,是该好好教训一下突厥人!
九月的这场阴雨连绵不绝下了十多日,李靖冒雨站在城头观望。
突厥大军昨日已兵临城下,而且这两日都在城下叫阵,李靖对此只是不理。突厥大军挟势而来,战意昂然,而李靖手中只有苦战梁师都部队后的几万疲劳之师,如何能战?再者,因连日的雨水不断,延误了运粮部队的行程,早该到的补给粮车却迟迟未到。眼看唐军粮草日见匮乏,援军也尚未到来,兵士们人心日渐不稳,此时素有计谋的李靖也不由得愁眉深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