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迅速离开。这家伙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撩完就跑,闻溯转头的时候,他已经把书摊到桌上正襟危坐着了。
闻溯笑了一下,鼻腔哼出一声轻嗤,把才加热到一半的试管摘了,给酒精灯盖上盖,拿过那三张已经填好名字的实验报告纸,拔开笔帽直接写了起来。
而江逾白把手机暗搓搓摆到了书的下方,开始摸鱼。他关注的某个动物博主新发了一组图片,他点开大图逐一刷过去,语气羡慕:“我也想养狗啊。”
“养什么狗?”闻溯写着实验报告,边问。
“萨摩耶吧?你小区有好几条萨摩耶,它们揉起来都好舒服。德牧也不错,现在刷到好几张德牧的图片,幼崽看上去好乖。”江逾白想了想。
“都可以,但有条规矩。”闻溯将实验报告纸换到下一张。
“你说。”
“狗不能上床。”
三份实验报告写完,闻溯让前面的同学帮忙传给课代表,又将笔帽一合、书本一收,抓住江逾白的手,朝教室后门一抬下颌:“走。”
“干嘛去?”江逾白问,“为了以后能养得起狗,给我再加几本练习题?”
闻溯慢条斯理应了声“对”,指腹摩挲着江逾白手腕,把人带出教室。
上课时间,走廊上空荡无人,唯有风起伏旋转着。闻溯往墙上投去一瞥,一路走到楼道尽头,拉着江逾白进了卫生间。
“……你上厕所都要我陪着吗?”江逾白奇道。
“没错。”闻溯说完,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把卫生间门一勾,关门的同时将江逾白抵了上去。
“你别在这里……”江逾白明白过来他要干什么,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不是喜欢刺激?”闻溯语调懒散,鼻尖抵在他颈侧,自下而上轻蹭浅触。
洗手台下点燃了盘香,空气里的味道还算好闻。所有隔间的门都敞开着,这里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
但其他人随时有可能进来!
江逾白紧张得微微颤抖,抵住闻溯的手不让他乱碰。
旋即手被制住,反剪到身后。
“松鼠,其实你更喜欢带一点强制的吧?”闻溯声音微哑。
江逾白唇齿被叩开。
这个吻就像燎原的火,抗拒和挣扎顷刻被烧灼。
他不可控制地想起来在傅磷手机上看到的画面,下意识将身体靠近闻溯,敏锐的听觉却突然捕捉到一串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从轻重和频率可以清楚地推断出是个男的。
江逾白一个激灵骤然回神。
与此同时,来人到了门口,急切又疑惑:“门怎么关了?里面在做清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