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杨容丽的家属?”
一个护士的询问将他的思绪拉回,点点头:“我是。”
“这是你的账单,包括今次手术费,你总共拖欠医院十三万五千六百七十二元请签字。”
王宣接过护士手中账单签上自己名字。
可是他却知道,这笔钱无论如何也无法再补上。
所有的亲戚朋友他都欠着钱,或多或少,已经不会有人再借钱给他,银行贷款欠着的二十七万他已经拖延三个月没还……
“请务必在明天以内还清,否则我们很难再保证患者的药品能够提供。患者的假肢刚刚接上,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养护才能够正常……”护士面无表情的诉说着,完全不去看王宣的满脸苦se。
终于麻药效果渐渐消失,杨容丽清醒过来。
王宣用力揉几下已经僵硬的脸庞,露出笑容,叫道:“妈。”
刚手术完的杨容丽脸se还不错,只是望着儿子牵强笑容,她没有半点笑意,泪水在眼框里打转:“孩子……”
虽然王宣一直隐瞒她欠钱事情,但家里什么情况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你不应该管我的……”
“妈,别说这种话,也别担心,今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有一个慈善家愿意为我们举行捐款,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王宣说着说着,忽然笑了。
这世界上慈善机构真不少,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一家理会过王宣的求救。
“那是谁?”杨容丽问。
“是在工商银行上班的呢,妈你别担心,要是这次能收到他的钱,以后就不用再担心了。妈,你要坚强下去。”
“清研呢,怎么没看到她,刚刚和她说几句话,就突然晕过去,我真是没用。”杨容丽这才回想起自己似乎少个人。
“妈,清研已经跟我分手了,以后……你不要再理她。”王宣制止杨容丽的话语。
“哦……”杨容丽眼神一暗,再没有说什么。
王宣朝窗台下望去,已经没有李清研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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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为您插播一条新闻,南水街工商银行于下午三时三十分遭到暴徒持枪抢劫,当前jing方已及时赶到现场,现今暴徒没来及时逃走,已经以银行顾客为人质同jing方对质……”
“最新消息,抢劫银行暴徒的身份已经被jing方查出,系一名普通公司小职员,平常身兼多职,据同事透露,他本是品行端正,因为母亲三年前生车祸重伤住院至今,欠下银行医院大笔债务,估计是走投无路下走向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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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不要靠近,前方有暴徒行凶,目前已经为jing方管制。”
“jing官,我是王宣的朋友,我要进去,我相信我能劝说他放下武器!”
jing察上下打量眼前的女人,大略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形显得颇为娇弱,目光中却是坚定。
“核对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