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肖兰时望向中场,红蓝各四面旗帜高竖。还有最后一球,胜负将分。
&esp;&esp;“接剑。”卫玄序扔来伏霜,肖兰时怀中一沉。
&esp;&esp;“怎么给我?”
&esp;&esp;卫玄序手握球杖,道:“你与韩珺守在后面,我和王琼去前面击球。”
&esp;&esp;“不是,你……喂!”
&esp;&esp;肖兰时还想申辩两句,可发球的鼓点起,卫玄序早站上首位,单留了个背影给他。
&esp;&esp;他知道卫玄序是什么意思,敌方的阵法变了,卫玄序要到前面引去大部分进攻,把自己置于险地。
&esp;&esp;可他单凭仙骨全无的残躯,岂不是螳臂当车!
&esp;&esp;肖兰时急得高喊:“卫玄序你别总这么自以为是!”
&esp;&esp;可周围嘶吼战意浓,他的声音石沉大海。目送着卫玄序风一般冲进剑气横劈的战场,他一咬牙,调转马头。
&esp;&esp;紧接着,背后猛地响起呼救。
&esp;&esp;一个侍从从侧后方穿来,直直向那名队员逼去!
&esp;&esp;肖兰时心中一惊,真气催动伏霜,只听一声惨叫,那人被剑贯穿了胸膛,立刻歪倒下马。
&esp;&esp;队员满脸余惊,似是被吓得呆愣:“多谢肖公子、多谢肖公子。”
&esp;&esp;另一侧,岑非深在侍从身后策马,像是驱赶着他们上前撕咬。
&esp;&esp;“你们跑快些啊,不然可要让玄序进球了。”
&esp;&esp;马球在卫玄序和王琼之间转了两回,最终又回到卫玄序的手中。
&esp;&esp;岑非深兴奋地瞪着卫玄序,握紧缰绳的手都在抖。
&esp;&esp;“玄序啊玄序,我好高兴啊!”
&esp;&esp;卫岑两马并排驱驰,马球在蹄间滚起雪花。
&esp;&esp;球门近在咫尺!
&esp;&esp;岑非深紧盯着圆形的球洞,眼神疯狂:“玄序啊,你快快地跑,你要是跑慢了,我就追上你啦。”
&esp;&esp;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但是啊,我问你,你要赢,还是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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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突然,身后韩珺的喊声起。
&esp;&esp;“你是奸细!”
&esp;&esp;天上的风雪忽然吹得更急,远处黑骏马上盘旋着两道人影。那名看似胆怯的队员,忽然换了一副脸色,凶恶地向肖兰时心脏刺去!
&esp;&esp;“不——!!!”
&esp;&esp;卫玄序喊出了不像是他的悲鸣。
&esp;&esp;肖兰时看见恐惧和绝望,这两样与他最违和的东西,同时出现在他的脸上。
&esp;&esp;手中的伏霜不停命令了,那是它主人在唤它。
&esp;&esp;肖兰时在跌下马的时候,点燃了留在卫玄序身上的真气,远处银色的火焰烧起来,他望见卫玄序在火光中策马奔来。
&esp;&esp;“快……击球啊……”
&esp;&esp;岑非深被银火包裹,王琼挥杆打出了最后一球。
&esp;&esp;砰——!
&esp;&esp;“蓝方再得一筹——!蓝方先得五旗,蓝方胜——!”
&esp;&esp;坐席上爆发出排山倒海的呼喊,这是几十年来他们好看又可怜
&esp;&esp;说起两人相遇,那是在肖兰时十五岁的时候。
&esp;&esp;当时他一无所有,只有头顶上那个私生子的骂名,被肖家扔在萧关自生自灭。他命硬,萧关的冰雪冻死了喂养他的乳母,他却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