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卫玄序皱眉问:“你那边情况如何了?”
&esp;&esp;江有信:“我带来的人马有不少已经出现了百花疫的症状,还算轻。俞稚昭和施行知跟我也差不多,难的只是金鹰那边。”
&esp;&esp;他顿了顿,道:“金雀一开始要暖房,因此摩罗的人离炉房最近,想必暖气推送过去受的影响也最深,今天我听说已经又不少人倒下了。”
&esp;&esp;闻言,卫玄序问:“疫所送来了什么丹药?”
&esp;&esp;江有信叹息一声:“什么都没有。”
&esp;&esp;卫玄序心头徒然一紧,远处从家侍从喧腾出的吵闹声似乎织成了一个囚笼,把他们这些人如同猎物一样困在里面。
&esp;&esp;“玄序,你那边百花疫原由查的怎么样了?”
&esp;&esp;“快了。”
&esp;&esp;江有信点头:“好,有什么困难我们相互支会。”
&esp;&esp;“好。”
&esp;&esp;忽然,卫玄序又想起肖兰时,问:“你见到肖月了么?”
&esp;&esp;“肖月?没跟从华那些人在一起?”
&esp;&esp;卫玄序默了默,道:“俞稚昭说他要晚些回来。”
&esp;&esp;江有信从善如流地拍拍他的肩膀:“既然那小子都这么说了,你且安心好了,他比你狡猾。”
&esp;&esp;话音刚落,一个云州修士慌慌张张地跑来:“公子!公子不好了!”
&esp;&esp;两人同时看过去,一脸紧张。
&esp;&esp;修士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话上气不接下气:“那个罗摩的金雀——他、他们那边的人说,好像、好像昏过去了!”
&esp;&esp;话音刚落,江有信立刻:“玄序,我先去看看。”
&esp;&esp;卫玄序连忙嘱咐:“如今百花疫只是你我的推测,在实情尚未明朗之前,千万勿要轻举妄动。”
&esp;&esp;“我有数。”
&esp;&esp;说完,便和手下匆匆跑了。
&esp;&esp;偌大的院落里只剩卫玄序站在原地,他转头望了望满庭芳黑漆漆的大门,心里系着肖月的心悬得更高。肖月啊……
&esp;&esp;已经快亥时了,卫玄序想着肖兰时还没吃饭,于是步子便先他头脑一步,径直踏上通往小厨房的小道。-
&esp;&esp;从正门口走向小厨房的路很长,长到卫玄序似乎已经在鹅卵石上走过了几个春夏秋冬。
&esp;&esp;在一个个冷如寒冰的谜团中,肖兰时的那张笑脸像是地缝里的活水一样,硬是拨开那些黑雾,在卫玄序脑海里面回荡着。
&esp;&esp;卫玄序衣下的手掌紧握,昨天肖月的体温似乎还残留在他的身上,还有他的懒倦、他的疲惫,以及他毫无防备的睡颜。
&esp;&esp;昨日那些温存的画面像洪水,把卫玄序的理智冲击得溃不成军。
&esp;&esp;想起那个吻,卫玄序的心里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咬。
&esp;&esp;卫玄序合上双眸,背上的鞭痕还在隐隐作痛。
&esp;&esp;按照卫家家训,昨天晚上他是触犯了大戒,于是他按照家规硬生生罚了自己抄了一夜的书。
&esp;&esp;可疲惫没能把他的理智完全拉回。我怎么了?
&esp;&esp;自从肖兰时把那个丑丑的同心结送给他,卫玄序就发现自己总是不经意地,脑子里留着肖月的影。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