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
&ldo;没有转圜余地了?&rdo;薛陈瑞垂死挣扎。
&ldo;嗯。&rdo;
薛陈瑞瘪嘴:&ldo;行吧!哥哥有事,弟弟服其劳。&rdo;谁叫他连嫂子都叫了。
&ldo;不过……&rdo;
&ldo;嗯?&rdo;
薛陈瑞笑得很贼:&ldo;长老那边,你搞定。&rdo;
&ldo;可以。&rdo;薛陈瑜点头。
薛陈瑞又道:&ldo;我还要嫂子给我绣一个荷包。&rdo;
&ldo;不行。&rdo;薛陈瑜摇头。
&ldo;为何不行?&rdo;薛陈瑞气鼓鼓。
&ldo;她累。&rdo;
薛陈瑞:&ldo;……&rdo;他也很累,心累。
‐‐
亓司羽醒来时,周围的坏境很陌生。
房间里光线昏暗,木床老旧,麻纱帷帐和床衾都是灰扑扑的颜色,但有阳光的味道,轻轻嗅一口,顿觉精神都好了。
窗边有轻微刮擦声,抬眼望去,就见一个陌生却又莫名感觉熟悉的背影。
那人身着一套样式简单的素黑袍,束腰也是黑色,其上绣着墨竹,若不是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正好,她几乎没发现那些暗纹。
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紫檀木簪随意束着,他整个人歪歪斜斜的靠坐在窗边,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
背影清瘦,气质清淡却又透出一股子慵懒,如此矛盾又如此和谐,瞬间让亓司羽想到一个人。
察觉到身后灼灼的视线,背影的主人突然转身,猝不及防间,两人对上了眼。
背影的主人五官精致,尤其是眉眼格外漂亮,俊眉,深眼,脸颊瘦削,红唇自然上扬,不笑时也似含情。
他的左手握着一把昆吾刀,右手捏着一块不大的清白色玉石,玉石太小,捏着它的修长手指因为用力过久,有些僵硬泛白。
亓司羽脑门子一抽,一句话已经脱口而出。
&ldo;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rdo;
她当然记得他们在哪里见过,只是要让她说我们是不是在平阳城的客栈见过这种话,她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薛陈瑜倒是淡然许多,低头将雕了一半的玉石和刻刀一并收好,拍着身上的浮尘回了一个字,&ldo;嗯。&rdo;